一出,戏时的眉开眼笑立马转为阴雨绵绵,他抱起一坛琼花转了个身背对着我和君泽喃喃自语道:“酒啊酒啊,我两个太难了,还不如常埋于地下。”
“得了,在演可就不像了。”为了我能安生的喝个酒,我出言道,若是在不阻止戏时,我大约要笑的酒坛都拿不稳了。
“小弟我是真的伤怀,哪里会是演戏之谈。”戏时转过身来,一本正经的回道。
与戏时又拌了一会嘴,之后戏时便一本正经的与君泽谈起了近来二天四界之事,我向来对这些事是不大有兴趣,同君泽说了一声,在戏时的诧异之下将一半的琼花酒都收入囊中,便寻了一处琼鸢花斗艳之处,一边赏玩这些个琼鸢花一边喝着琼花酒,倒真是别有一番风味了。
我穿梭于琼鸢花之中,琼鸢花似乎对我也颇为喜欢,每一朵琼鸢花都献出了两片花瓣,所有花瓣汇聚成一处将我包裹在花瓣之中,随后又依附着我的衣袍化作的我衣裳,接着便是花环和花翅,之后他们又化成花蝶与我嬉戏,这些琼鸢花当真是有趣之极。
玩野玩够了,酒也已喝的差不多了,正想与这些琼鸢花道个别,君泽便已至了我的身侧,那些化蝶又化成花瓣飘洒于我和君泽周围,好像是替我和君泽欢喜一般。
“你们这些个没良心的小破花,我平日里对你们那般好,你们对我爱理不理便罢了,如今你们不过就是见得小嫂子一会就这般喜欢她,改日我定要将你们都铲平了去。”戏时的声音传来,不满中有带着一些欣慰之意。
我和君泽相视一笑,其实这些琼鸢花对戏时也是颇为喜欢,只是长时间学了戏时的性子,所以见到戏时难免会对戏时小孩子性一些。
和君泽在戏时处小住了一晚,第二日我们便打算回府,戏时依依不舍,君泽说得了空在来看他便是,或者他出这容乃山去瑞王府寻他也可,戏时这才无奈道日后时机到了他定会出山来唠叨我和君泽。
戏时的那些琼花酒已是所剩无几,我本来不想带走的,毕竟做人得有个度,喝足了还要外带确实是不厚道了,但是临行前戏时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将酒送于我喝,我总不能浪费他的这番好意,便也就毫不客气的带走了,这一趟容乃山之行也算是收获不浅了。
回王府的途中,君泽大致同我说了一下戏时之事。君泽说他初见戏时是在两千多年前,那是戏时还不足千岁,因遇难事将神魂俱灭之时,为君泽所救,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跟在君泽身后,以大哥称君泽,以小弟称自己。
因为那场难事的缘故,戏时修炼之事难有所成,但戏时又不甘心如此,所以翻遍群书便知有一名为聚沙的仙丹可改他的现状。为了炼制聚沙仙丹,戏时差点便耗费了他的全部修为和命数,最后聚沙仙丹练成了,但戏时吞下聚沙仙丹之后变没有丝毫改善,反而自己生了煞心。
聚沙,聚煞,戏时明白时为时已晚。
戏时不想因为煞心而伤及无辜,便想着自我消亡,不过被君泽及时制止,君泽控制并封印了戏时体内的聚沙,并交由戏时如何化去体内聚沙仙丹的方法,在划容乃山之地作为戏时的定点,借助容乃山的灵气滋长帮助戏时修炼和突破。
聚沙仙丹一日未化尽,戏时便一日不得出,因为一旦出来,化去部分的聚沙必然又会开始长至,那么之前所做之事便又是白费心思。
而君泽手中的红玉是开启容乃山门的钥匙,这也就是为何戏时虽然极其向往外面的世界,却不能出去的缘由了,算算时间,戏时起码还有数百年时间才可出来。
戏时确实是难了些,若是是我,我大约早便已经陷入魔障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