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分怅惘道,大约是又想起来自己的好友臣冀。
看来,我觉得我有必要找浅色护住揽星仙山那些幸存之人了,而且也要去找冰封,同他问一问天荒沙之争一事,毕竟他也是天荒沙之争一事的受害者。
不过这些事大约也是不用我操心的,我不过才牵了个头,他们便知道我要说什么,还道是已然安排妥当,等过些时日,浅色会下来碧水天一趟,将她所知道的事情同我们说个明白。
我和君泽来时,楼外是烈日当空,这也不过几个时辰的光景,我便觉得这烈日似乎晕染了,不在灼人,只是让人昏昏欲睡,难以自控。
“阿幺,困了便睡吧。”察觉到我的异常,君泽将我搂于话中,轻声疼惜的哄到。
“嗯。”我也不勉强自己,便在尘无忧,胜泫还有定左的揶揄下,在君泽的怀中安然陷入沉睡之中。
其实我往昔是不会这般的,就便是受了在重的上,失了在多的修为,耗去在多的元气,我仍旧是精神昂扬,喝酒玩闹之事一样都不曾落下,现下倒是反常了不少。
再次醒来,我已是身在王府之中,君泽担忧的坐于我的身侧,尘无忧,胜泫,定左还有秦轩若水,小小叶,程颐以及付远等人都围于其后,脸上都有焦灼之色。见我醒来,那焦灼之色才淡去不少,渐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这是?”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们,我开开口问道。
“还怎么,你这一睡便是是七日,如何都不醒,我能怎么能不担忧。”尘无忧道,他虽脸上有怒色,但是却都是担心之意,尘无忧这般我倒也不好在回怼他。
“阿幺,你曾经可是修炼过术法‘灭世·凤凰生’?”君泽将我扶坐起来浅声问道,除却担忧,更多是对我的疼惜之意,还有对自己未能早些察觉我修过此法的自责。
其实君泽本来是还有后续之语的,他问我是不是因此而走火入魔过,但因为尘无忧他们都在,因为顾及道我的脸面问题,便没有问出口。
“修是修过的,但是和我会昏睡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吧。”我讷讷道,其实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是颇为丢脸的,所以我不曾同人道说,便是连师父也不知道我曾修炼过此法。
灭世·凤凰生是师父所创的一门极为高深的术法,他创出此法之后颇为得意,师父曾将此番交由冷封月,夜成风还有三师姐修行,却唯独不给我。
我自然是不满的,几番同师父抗议,但是每回都被师父拒绝,我问其缘由,师父不说便罢,还历声斥责于我。那时也是年少轻狂,师父越是不让,我便越是要修。
所以后来我便设法从师父手中偷取的灭世·凤凰生的文本,并将文本拓印了一份自己留存,之后便借着闭关一事偷偷修炼了此法,只可惜功法未成,自己却因为练了此法而走火入魔。
本以为我会就此丧命,倒是没有想到在历经炼狱之苦,烈火着身之后,我最后还是存活了下来,经过一番调息倒也并未大碍,随后我便毁去了灭世·凤凰生的拓本,当做此事不曾发生过。
千万年过去,我也并没有因为修炼灭世·凤凰生走火入魔而生出其它的不适,便渐渐也未在将此事放在心上,若非君泽今日提起,我大约都要忘记这件事情了。
被君泽知道这件极其隐秘又极其丢脸的事情,我还是很不自在的,所幸尘无忧他们并不知道此事,不然我日后大约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正视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