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了半丝凌厉之气,有的只是对我的无限怀念和欢喜之意。
伸手轻轻抚摸着斩荒剑的剑身,冰凉之感从指尖传入我的身体之中,那感觉让我舒心异常,但是和那冰火两生有异曲同工之妙。
斩荒剑的剑身和其他剑上的图文是一样的,只是剑形有些差别,这柄剑的微端和末端稍稍细些,中间稍微宽大不少,却是镂空繁花之形,剑柄和剑中部的镂空繁华相互相成,倒还真是一柄别样精致的神剑。
正感叹斩荒剑时,碎裂的冰火冰火从上开始向下掉落,因为那斩荒剑离开那炎柱归于我手中之后,其他炎柱呈现碎裂之势,冰火之岛也摇摇欲坠,果然是和我的预想相差无几的。
只见君泽用术法定住了现在冰火之岛这种态势,顷刻之间,君泽又持着追刺而去,以追刺替代了斩荒,成为了一根新的炎柱。
追刺立稳了之后,那些炎柱不在碎裂,其上的冰火之岛也稳了摇摇欲坠之势,君泽退开几步,在以修复之法,将其它炎柱逐一修复,这冰火之岛现在应该是保住了的。
斩荒剑我和亲昵了一番之后,不待我指令,便连同其他三柄剑一同归于了我的体内,好像以往它便是这般一样。这剑倒是乖觉的很,让人越发的喜欢,其它三柄神剑兴许感知到了我对斩荒剑的喜欢,像是有些吃味一般,起了小小的抗议之心。它们都是上品神器,现下这般但是像一群小孩子一样了,这般想着,突然心中觉得喜意。
其实也不只是这柄斩荒剑,其他的三柄剑我也同样让我喜欢,它们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家人一般,其感情是不亚于花涧月和王府的。
冰火之岛的形势已然稳定,君泽归于我的身侧,他安然一笑,示意已无事端,随即便抱着我,离开了冰火之岛。离开了冰火之岛后,君泽又设了阵法,用来保护冰火之岛,让冰火之岛不受不正之人所扰,也算是我们取得冰火两生对冰火之岛的谢意了。
归于地面,君泽并未将我放开,而是抱着我立于了枯海的至高之地上,海水声声声入耳,大约是刚刚这番变故,枯海海水潮生,而且海水纯净无杂,日后大约是不能在唤此地为枯海之地了。
“我与追刺才重逢,现下大约又要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想起冰火之岛的替代斩荒剑的追刺,我略有叹惋道,我并没有责怪之意,就是有些感叹而已。
“已追刺镇冰火之岛,阿幺怪我么?”君泽问道,语气轻柔,大约是很在意我是如何做想的。
我在君泽的怀中摇了摇头,一手搂着君泽的脖颈,一手摸着君泽的脸颊,柔声道:“若是因为此事便要怪你,我只会觉得我自己很虚伪恶心。说到底事情因我而起,若真要怪,怪的也该是我自己,绝非是你。”
“是追刺自己愿意去的。”君泽道,大约是因为我刚刚那般说,君泽心中有感,便又将我搂的紧了些,“箬韵和簪缨是去的,但是追刺与他们相识也有万年,自有一番感情在,所以便如同当初护佑簪缨那一魄精元一般,护佑了他们二人的精元。冰火之岛很是特殊,可以使他们的精元成长强大,所以追刺才自愿要留在此处的。它去时,让我同你道别,还道是日后有缘,它与我们还会再相见。”
我点了点头,追刺有自己选择,我尊重它的选择,簪缨也好,箬韵也好,毕竟曾做了它的主人那般久,它自然是也想为他们做些什么的。
一盏清酒花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