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君泽其实也就是我去天山之后的那几日没有相见,但我总觉得我和他像是许久未见来了,看了君泽好半响,我这才握住君泽的手,心安的昏睡了过去。
说是说昏睡了过去,其实我这昏睡睡的也并不安稳,因为我又梦见了那个杀伐的世界,而那个满手沾满鲜血,不停杀伐之人由一柄长剑变成了我。在历经无尽的鲜血和杀伐之后,我被天罚,被分尸而裂,被留于世间接受世间的惩罚。
后来画面一转,四界之难再次与我眼前重现了一遍,四界之难过去了,便是君泽被伤,我腹中的小娃娃离我们而去,在后来,是君泽为了我而消散。
这一切的一切很是真实,仿佛这是一段我的生命长河,而我忘记了长河的头,未经历长河的尾,现在我还在长河的中段历尽着这些种种事端,跟着长河的轨迹,将所有的事情都串成一处,便是我的一生。
神识深处,我好像是看到了我的师父,他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若真要说起来,大约就是比起往日看我,又多了几分慈爱,那本就看起来极为年轻的面容,似乎又年俊美了几分。
我跟于师父后面,行了许久的崎岖之路,最后停于了一处高崖之巅,只见师父扬手而起,高崖之巅上多了一方小木桌,小木桌之上摆上了酒水器具。
小木桌上的酒,不用猜我也知晓是什么,那是师父最喜爱酿制的杏花雨。只见师父取了两只酒杯,将杏花雨斟满了酒杯,在将其中的一杯酒递给了我。
开始之时,我是并没有去接师父递过来的杏花雨的,因为这杏花雨虽然极好,却也是烈酒,好一会儿之后我方才想起我腹中的小娃娃已经没有了,我这禁酒之事确实也该告以段落了,便也伸手将师父递过来的酒接下来,一口便饮尽了。
这杏花雨当真是在好喝不过的酒了,而我与师父所酿制的杏花雨也算的上是许久不见了,然后便滴这想念之事,我确实也是不言而喻了。
“可觉得委屈?”一杯酒饮尽,师父又将杯中之酒斟满,他看着我,浅声开口道。
“师父为何会觉得我委屈?”我开口问道,往昔我对师父是不会那么不平和的,而且也不会那般亲近,多年不见他,现下见了,却觉得比起往昔,我似乎更有感触不少。
“我刚刚见你,却不同你说话,只是引着你往此处走,若是往日,你大约早变半途而走了,断然是不会跟着我这般久,来到这高崖之巅上的。”师父开口道,带着几分笑意之色,他白衣随风而起,那白衣上的墨竹似乎比起以前要浓墨重彩了些,大约师父在天外天过的是不差的。
“都这般多年过去了,是人便总是会便的。”我开口回道,自然是带着几分浅笑之色的,若非这段时间经历了这般多的变故,大约我现下还是会如师父所言一般,早变就不会在身后跟着我师傅了。
“你倒也是确实变了诸多,眼中柔意都多了不知几许。”师父笑了笑,意味不明,“心中可痛?”师父又问道,他说的这个心痛可是包含了很多东西在里面的。
师兄妹反目成仇的痛,被信任之人背叛的痛,失去所爱的痛,期望变成失望的痛,这种种痛交织在一起,当真是五味交杂,稍有想茬,便会让人万念俱灰。
“我若说不痛,师父必然也是不会相信的,可若是就这么直白的同师父说痛,我似乎又是不大甘心的,这个问题还真是有些伤脑筋了。”我开口道,举起酒杯和师父手中的酒杯碰了杯,又是一杯杏花雨喝尽。
“这般别扭做什么,痛便是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