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一日,你真的到了救无可救的地步,那我便独自一人自在潇洒。”我赌气的开口道,说着违心的反话。
“若真是这般,我便也宽慰了。”君泽道,我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我感觉得到他的不安,他也将我搂的更紧了些。
我没在开口,只是也抱紧了君泽一些,有些事情,只有曾经失去过之后才会让人更加觉得可会,更加不可失去。若是君泽真的离开我,再也回不来了,我不会就这么便跟随君泽而去,因为君泽未做完的事情,我必然是要为君泽去做完的,况且我身侧还有诸多好友会为我而忧心,我不能这般不负责任。
但是我能这般活着多久,那便又是另外一番说法了,毕竟一个失了念想和信念的人,活着本来就是不易的。我心中是这般想,我知君泽所想必然与我也是一样的,别的我也不盼,只盼我和君泽能够长长久久便是足以。
“天梯已成,二位这般是要来还是不来,我当真是观之不透了。”那威严浑厚再度传来,比起刚刚似乎少了几分不欢迎之意,多了几分对我和君泽的友善之意。
突来的声音打断了我和君泽之间的亲昵,也打断了我心中那些是是而非的想法,也不知道该说他出言及时还是不及时了。
“去自然还是要去的,只是仙者此处多生事端,自有耽搁,还请仙者多加担待。”君泽将我从他怀中松开,没有半分不自在之意,带着几分正色开口道。
君泽话音刚落,随即便有那人的笑声传来,那人大约生来便是带着威严的,所以才会连笑声中都带着威严之气。
稍加整理了思绪,我和君泽便踏上了由这怪石所成的天梯,一步踏上去,天梯顿生流光,那流光照于我和君泽之身,倒是没有让我生出不适,反而生出了几分舒爽。若说之前在天山行天梯之时是炼狱之行,那么今日在这处地方行天梯便是仙地一游了。
和君泽每踏上天梯一步,那流光便更甚几分,脚下天梯绵软,流光又让人舒畅,让人生了飘飘欲仙之感。挽着君泽的手,越是往上而行,我便越觉得和君泽不是在行天梯,而是在行一段属于我和君泽的旅途,洋溢着我和君泽之间微酸却极甜的味道。
循循上了天梯又缓缓下了天梯,待天梯散去之后,前侧楼台高筑,不一会儿便是一座精致绝伦的小楼赫然现于我们眼前。
小楼之门而开,我和君泽脚下出现一条红色光道,那红色光道直抵小楼之下,同时也是引导着我和君泽进入那小楼之中。入了小楼并上至小楼最高之处,只见一男子威严无限的坐于方桌主位,正悠哉悠哉的饮着小酒。
那男子穿着一件混色袍子,袍子略显宽大,不过合着他的气质倒也不觉突兀,他的头发用一支木簪髻成了一个高髻,整个人显得一丝不苟,而他那黑发之中夹杂着的那两缕白丝又让他这一丝不苟又掺杂了几分人情之味。至于他那张威严无限的脸,因为眼尾那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也变得柔和不少,看来这人对我和君泽确实是不排斥的。
“二位既然来了,那便入座罢。”那男子开口道,尽量用着平和的语气,大约是平日里威严惯了,所以现在这模样让人见了便觉有些滑稽。
“既然仙者有言,那我们便也不客气了。”君泽依旧有礼道,随后再行了一礼,这才拉着我一同落座。
“既然能见,亦是缘分,我为这寥若星辰之主缪顷,不知二位因何而来这西居山复地?”那男子取酒杯两只,酌珍酒两杯,递于我和君泽面前,而后开口问道。
这缪顷的酒倒是极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