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日,我与沄篱也已是数万年未在见了,现下我也不知道,对于沄篱,我究竟是还爱着,还是只是因为我对她执念了或是魔障了。”缪顷用着我见过的最为严肃的态度,说着很是绵延的情话,语毕之后,大约觉得有些不甚妥当,所以他取了酒壶,连斟了三杯酒,这才停了下来。
“大约你还是爱着她的吧。”我看着缪顷,稍加沉思半响便这般开口道。因爱生恨,因爱生念,若是缪顷对沄篱没有半分珍爱,那么不然是不会记挂这么多年了。
“是么?”缪顷低声道,这般开口也不知道说的是给我和君泽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其实你自己心中知晓的,只不过因为等了这么多年,你心中有些意难平,不想这般直白的承认罢了。”毫不客气的再次戳穿道,虽说我觉得缪顷其实还挺可怜的,但是一事归一事,该说的还是要说。
“那依小友之见,我该如何?”缪顷看向我,略有询问之意的开口道,数万年一人独存的缪顷,有着看透世俗的清明之心,也有对世事诸多不明的困惑。说他世故不尽然,说他不谙也并不是,缪顷这个人,我不好定义他。而他会这般问我,大约也是因为觉得我和君泽能让他不生排斥吧。
“我这人说话,向来不会审时度势,所以依我之见谈不上,若你要问我,我觉得要如何做,那么我觉得你们必然还是要见上一面的。数万年已去,你们之间最大的阻碍早已不复存在,何不两人说个清楚明白,这般不清不楚,再往后数万年你依旧是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她与你必然也是差不多的。”我回道,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时间可以抹去不少东西,可以让人淡忘不少东西,但同样的,有些东西则会在时间的淬炼下越发的清晰。像缪顷和沄篱之间,便是这般,有些话总是要说开的,也亏的他们这般也受的住,若是换做我,别说是万年,便是数年我都受不住。
“可她并不愿见我。”缪顷道,都未在深思,便这般回道。
“到底是她不愿见你,还是你默许了她不愿见你?”我目光犀利的看着缪顷道,沄篱不愿意见他,其实也只是那时罢了,她说不愿见缪顷大多说的也是一时怨话,现在时过境迁这般久,沄篱心境与那时必然也是不同的。此番若是缪顷再去见沄篱,沄篱不见得会还不想见缪顷,她必然也是会有话同缪顷说的。
缪顷闻言,他先是一片迷茫之色,而后突然笑了起来,“这位小友说话当真是犀利,可句句却又让人无法反驳,想来你和这位小君之见,必然也不会生出什么嫌隙才是。”
“每个人的处境不同,我们虽然没有你和沄篱姑娘之见的嫌隙,却还是有着其他矛盾的,不过我们都会一同结解决便是了。”我浅笑着看了一眼君泽,挽着君泽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倒是我多问了。”缪顷道,而后自顾自己,似乎略有闷气的又倒起了酒。
气氛突然变得安静,还隐隐透着几分诡异,那‘叮咚’的风声也越来响,响的人破觉无奈,而小楼中的我们三人也在一时之间陷入了尴尬之中。
“仙者说的说的第一事,我们已遵从,现下可否请君泽说说这第二件事?”良久之后,君泽才这般开口道,君泽的性子向来也不喜欢拖沓,按照现下的态势,指不定缪顷还要沉默多久,与其等他开口,倒不如我们先问他。
缪顷扫了我和君泽一眼,这才开口道:“你们二人还真是心急,没见到我现下被你们二人气的不愿说话了么。”缪顷的语气不差,但是也算不上好,大约是觉得他现下是孤家寡人,我和君泽成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