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于这个房间为什么会有两张床。
小说里和电视里如果演到类似的桥段,不是正好只剩下一间房一张床,才能制造更多的暧昧和小粉红么。
他多想天天躺在严柏宗的怀里睡觉。
祁良秦如此想着,放下水杯,扭头去看严柏宗。
严柏宗已经枕着胳膊躺了下来,早已经穿好了衣服,和衣而躺。
他现在已经没有躺到严柏宗怀里的理由。而他们两个如今还在看破不说破的阶段,比暧昧多一点,比恋人少一点。而这个阶段最是让人羞涩的时候,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于是便也躺了下来,伸手关了桌子上的台灯。
房间一下子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色如此浓郁,房间里一片静谧,静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祁良秦抓着被子,脑海里还在浮现刚才在浴室里的情景。
他拿着热毛巾擦拭着严柏宗肌肉纹理分明的胸膛,手指头偶尔会蹭到皮肤,光滑温热,被用力擦拭过的胸膛留下一道道擦拭的红痕,然后又消失不见。他不知道要看哪里,所以就尽量低着头,但是眼光却因此落到了不应该落到的地方。偶尔有一滴一滴的热水从他手腕处滴落下来,落到了严柏宗的裆部,留下惹人遐想的湿痕。
祁良秦不敢继续想下去,所以深吸了一口气,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自己发热的脸。
大概是走了一天,太过劳累,这炙热情思渐渐变的舒缓下来,困意浮上来,他渐渐入眠,做了一个美梦。
大概是梦太美了,早晨醒来的时候居然枕头上流了不少口水。祁良秦转身去看对面,严柏宗的床已经收拾的整整齐齐。
这一点他真的很佩服严柏宗。严柏宗是个非常自律的人,生活习惯也非常严谨,他睡过的床,早晨起来之后都叠的整整齐齐,像豆腐块。据说这是他当年当兵养成的习惯。
祁良秦再看看自己,床单皱成一团,被子也快掉到地上去了。他昏昏沉沉地下了床,洗漱完出门,太阳已经出来了。
严柏宗就在走廊里站着,仰头看着对面的巍峨雪山。
这就是哈巴雪山了。
祁良秦记得自己曾经读《男版潘金莲》的时候,里头形容严柏宗,不止如松柏刚直,还说他高冷洁傲如雪山,如今抬头看到这雪山,才知道这比喻贴切。
但他知道,所谓高冷不过是一层皮,严柏宗内里也有火热之心,严柏宗若真如外表一样冷心冷肺,他们两个也不会到这一步。
“大哥。”
严柏宗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醒了。”
“嗯,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有一会了,到点就醒了。我刚才去问了这里滞留的一些旅客,有人今天上午开车离开这里,我们可以搭顺风车。”
祁良秦点点头,仰头看对面的雪山,说:“好可惜不能爬雪山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严柏宗说:“想爬么?”
祁良秦点头。他要征服雪山,这个和严柏宗有着某种相似的事物。
他们吃了早饭,就搭上了顺风车。开车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长得很是魁梧,一看就是户外运动爱好者。他说他最爱登山,国内的山基本上都爬过了,这次来云南,,梅里雪山玉龙雪山和哈巴雪山他都爬了一遍。
“你们俩是……”
“兄弟。”
“朋友。”
祁良秦和严柏宗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兄弟是祁良秦说的,朋友是严柏宗说的。那人有些懵,问:“你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