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柏宗看了一圈,说:“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
祁良秦见严柏宗转身要走,急忙叫道:“大哥。”
严柏宗回过身来:“怎么了?”
“你……你为什么不喜欢孙小姐啊?”
严柏宗嘴角似笑非笑,说:“你说为什么不喜欢。”
这不是他下午的时候说的话么。他说了这话的时候,严柏宗突然亲了他一下。
祁良秦心里比蜜还甜,嘴上却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
严柏宗看着他,忽然笑了出来,说:“明天早晨见。”
他说罢就开门走了出去,房门轻轻关上,祁良秦蹦跶了两下,去铺床了。
但是严柏宗却在房门口站了好一会,伸手要去推房门,手都摸到门把手又忍住了,他轻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双手插在裤兜里,酷酷地走了。
克制,克制,眼下还不行。他怕会乱了方寸。
严柏宗觉得自己越来越陌生了。
轻狂的男人他并不陌生,他弟弟严松伟就算一个。不懂得约束自己的*,他认为是不成熟的表现之一。眼下他和祁良秦的关系,处在一个很微妙的阶段,有一层纸没有捅破,似乎友情以上爱情未满。但他隐约嗅到自己的*,因为他在某个瞬间曾浮现出一个念头,就是祁良秦如今是独自居住,如果他愿意,他可以肆意妄为。
其实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很冷静的,只是偶尔他会想起从浴盆里爬出来的祁良秦的样子,会想到那日的亲吻接触到的柔软嘴唇,还有同床而卧的时候怀里的那种满足感。
他回到自己房间,喝了一杯水。
然后外头就传来了敲门声。他将房门打开,就看见祁良秦站在门外。
“那个……你是不是还没上药,要不要我帮你,你背上自己够得着么?”
严柏宗其实有点后悔让祁良秦进来,帮他上药。他觉得自己背上好痒。被祁良秦碰触到的地方没有一处不是痒痒的,很难受。他这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你怎么知道没上药?”
“你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你身上一点药味都没有……我看都结痂了,这两天应该就好了。”
祁良秦跪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给严柏宗上了药:“手掌呢?”
“没有背上的伤口深,所以已经大好了。”严柏宗说着伸出手来给祁良秦看。果然,除了伤了指甲的那个手指头,其他的伤口都几乎看不见了。这才几天的时间,看来真是用了好药。
“你还要……还要擦身么?”
祁良秦在后面问。
严柏宗的手指头动了动,说:“不用了吧,我自己来,春姨给了我防水手套……其实手能沾水了。”
祁良秦的一声“嗯”似乎有些失落。严柏宗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在哈巴村的时候,祁良秦给他擦身的情景。
其实当时最难熬的不是给他擦背,也不是给他擦前身,而是祁良秦蹲在那里,将他的腿放在膝盖上,给他擦腿,洗脚。
他当时其实是拒绝的,觉得让祁良秦给他洗脚太过分了,祁良秦说:“你自己的手又不能沾水,光泡泡不干净。”
因为被掩埋在车里面,后来参与救援,又徒步走了很多山路,鞋子里很脏,他的脚也很脏,虽然不臭,但有许多泥。
祁良秦抱着他的脚,每个脚趾缝都给他认真洗了一遍。他觉得祁良秦大概像喜欢他身体的其他部位一样,也很喜欢他的脚,脸一直是通红的。这让他有一种脚被玩弄的感觉,但并不叫人厌烦,只是叫他窘迫,心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