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柏宗伸出手去,大拇指蹭过祁良秦的唇角,抹了,手指头收回来,放到嘴上舔了舔。
沾染了爱人气息的红酒,更醉人。祁良秦那满腔的春意,就差扒衣服扑上来了,满眼的都是爱欲,水湿的能出水。
然后祁良秦直勾勾地看着他,又抿了一口酒,酒液又流了出来,这一次却明显是故意的,红酒从他下巴滴下来,严柏宗知道祁良秦想自己怎么做。
他也照做了,他又伸出手来,要擦祁良秦的嘴角,祁良秦却伸出舌头来,舔了舔他的手指头。祁良秦的脸比红酒还要红。
严柏宗站起来,咳了一声,说:“我该走了。”
祁良秦本来浑身酒热,一听这话凉了半截:“你还走……”
严柏宗点点头,又咳了一声,说:“明天得早点去公司,看这天,又要下雪,在家里住,恐怕不能按时赶过去。”
严柏宗说着便去衣架上拿了外套,拎在手里,回头看祁良秦,却见祁良秦拎起那瓶酒,问:“你还喝么?”
他说完不等严柏宗说话,就将毛衣脱了下来,然后扯开领口,那红酒便浇在他的掌心里,然后抹到了胸膛上,瞬间染红了他的白衬衫,极其触人眼睛。
严柏宗浑身发麻,将外套又搭在了衣架上,问:“不怕了?”
“不怕了。”
“不后悔?”
“不后悔。”
红酒瓶掉落在地上,剩下的红酒汩汩而出,在地板上铺洒开来。祁良秦的脚掌踩过去,严柏宗的脚也踩过去,红酒便沾湿了他们的脚趾头。
鱼儿如愿上钩,叼住了他的饵,已经不可能脱身。
第二天一大早,春姨起来开门,发现外头下了很大的雪。
她正在扫雪的时候,严松伟也起来了,接替了她接着扫。老太太和严媛相继起来了,站在门口看外头的雪景。
昨天晚上下了好大的一场雪,如今雪停了,只有白茫茫一片。
老太太看了看,问:“奇怪了,从前他们俩起的是最早的了,怎么今天两个都没起来?”
严松伟把雪铲立在雪堆上,笑着说:“外头天寒地冻的,哪有被窝里暖和。”
他话刚说完,就看见严柏宗从里头出来了。严松伟跟他打了招呼,严柏宗点点头。老太太回头,笑着说:“正说你们起的晚呢,小秦呢?”
严柏宗说:“还睡着呢。”
严柏宗说着却是要出门,老太太问:“你要去哪?”
“有事,出去一趟。”
外头积雪那么厚,他们看着严柏宗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大概过了半小时,严柏宗就回来了。
却不是空手回来的,手里捧着一束粉百合,进了房间。
老太太他们面面相觑:“这好好的,怎么买起花来了?”
“今天是大哥生日,所以才买的吧?”严媛说:“家里是该多摆点鲜花。”
严松伟讳莫如深地笑道:“大哥哪是爱花的人,你们没看到他买的是百合么?”
倒是春姨最先明白过来了,百合是祁良秦最爱的花。
只是严家人很快就发现,祁良秦这一觉还真能睡,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也不见他起来。老太太让严柏宗催一声:“早饭得吃。”
严柏宗去了一趟,回来说:“他说身体不舒服。”
老太太一听,颇有些心疼,便过去看,只见祁良秦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