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 可怜巴巴的望着床边坐着的男人。那十根手指被包裹成了木乃伊的样子, 配上青年渴望的表情, 竟有趣的很。
秦淮安站起身, 夏商连忙向后缩了缩, 空出一个人的位置, 他看着男人的阴影沉下来,被子掀开一角,男人的身体半躺着, 却与他隔绝了一点。
夏商不甘心的蹭过去, 秦淮安的声音在病房内显得有些沙哑,揉了揉青年脑袋道:“我会压着你。”
夏商想了想,将一条腿搭在了男人腰间,笑嘻嘻道:“这样就不会压到了。”他那样子, 看上去倒像个没事人似的, 感觉不出一点痛苦,如果不看他那苍白脸色的话。
二人就像在扎克大叔家一样,夏商被男人笼罩在怀里,小小的一张床上,依偎着两具滚烫的身体。秦淮安不敢用力,更不敢触碰他受了伤的手指,他确定二人的姿势不会对青年造成压迫,一只手撑在青年耳侧,伸出另一只手摸摸青年的脸,低下头将灼热的吻烙了上去。
这一吻含进了无数的甘酸苦辣,带着快要溢出来的心疼与懊悔,满满的涩意堵住了他的喉咙,秦淮安吻着青年微凉的侧脸,鼻尖,唇角,细细密密,缠绵温柔至极,却又好似带着一种压抑而克制的情绪,仿佛随时都可能会爆炸。
他舔过青年的唇齿,舌尖探进去勾缠了一会儿,濡湿了青年的嘴角,额头相抵,退了出来,低声道:“疼不疼?”
他跟平常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但眼底的眸色更深,依稀可以看见眉宇间难得的疲惫与不安,他憔悴了很多,夏商都感觉男人的棱角更为削瘦了,他从前都是一板一眼极为整洁冷淡的人,现在却连乱了的头发都忘记整理。
夏商想伸出手摸摸他的眼睛,一动却想起自己的手被绷带绑的严严实实,往回缩了缩,道:“不疼。”
不就舌吻了几下,什么疼不疼的,倒是他冒出来的胡茬刮的自己有点痒。夏商红着脸想。
他完全没有想过,秦淮安问的是:
那天他将他挖出来,将他背下山,疼不疼?
秦淮安撑在被单上的手渐渐握紧,捏出一丝丝紧绷的褶皱,他的眼里有什么情绪溢了出来,胸腔盛满的都是痛楚,他将目光挪到青年受了伤的十指上,他并没有亲眼看过那伤势,但从别人口中听到的,足以让他心痛万分。
他不敢去触碰,甚至不敢多望一眼。
夏商见他神色不对,笨拙的扬了扬手,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秦淮安心中一热,随即便是更为酸涩的痛苦,他嘶哑着声音道:“没有。”他握住青年抬着的手腕,偏头轻柔的吻着青年被绷带缠绕着的掌心,若是仔细,便可以发现他的动作竟然有些颤抖。
他确实是难受极了,掩去的双眸里,隐藏在黑暗背后的是巨大的痛楚。
夏商觉得有些痒,被男人嘴唇触碰过的地方就好像被投入了滚烫的火炉,激得他心中升起了强烈的渴望,正要做出什么举动,眼睛却忽然被蒙住。
嘴唇被顶开,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强势侵略进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舌头被一阵一阵的吮,吸,心神一荡,喘息声更重,那唇舌一路肆虐到了脖颈下的锁骨停下,陷入黑暗中的眼睛重现光明,他看见男人的脸近在眼前,粗重的呼吸紧紧交缠,男人的眼睛泛着血色,右手食指磨蹭着自己的眼角,好似完全控制不好自己的力气,偶尔刮得他酥酥麻麻的微疼。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