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着找着,她忽然眉心一跳。
尼玛,不会是圈套吧?
可是很快,又被她否定,不可能,如果是圈套,那个宫女就必须知道她会读心术,才会故意在她面前去想这些,诱她入瓮。
张山已死,这世上,除了卞惊寒、厉竹、管深、薛富、秦义,没有人知道她会读心术了。
虽然否定了,但是,她的心里却还是没来由地打起鼓来。
毕竟,毕竟按照那个宫女的心里,这本奏折就是摊开的,应该很好找才对,就算被人收拾了,也不至于她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
安全第一,她还是不能久留。
赶紧将桌上被翻得一团凌乱的奏折收拾起来,可还没有摞好,就蓦地听到外殿里传来一声惊悚地尖叫:“啊”
不知是太监,还是宫女,声音尖细刺耳。
弦音心跳一滞,吓得手里的奏折都掉了。
还未做出反应,就听到有人惊呼:“来人啊,快来人啊!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啊”
杀人?
弦音一张小脸瞬间失了血色。
声音来自外殿,这次听清楚了,应该是一个太监,不是方才守门的那个小太监的声音。
所以,是守门的小太监死了?
弦音脚下一软,差点跌坐在龙椅上。
果然,果然是个圈套!
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
躲起来?
脑中一片空白,她慌乱地四下环顾,发现这内殿中竟然躲的地方都没有,连床榻下方都是封死的。
而且,躲,能躲得过吗?
就算有地方藏身,一会儿势必要被搜,一搜还是会被搜出来。
那到时自己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可是,现在她也跳到黄河洗不清啊!
就在她心急如焚、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之际,附近巡逻的禁卫已经闻声赶来。
凉亭这厢,包括皇帝在内的众人都在边欣赏、边品鉴。
卞惊寒却有些心不在焉地朝恭房方向不时张望。
那丫头怎么那么久还未回来?
终是不放心,唤了边上的一个宫女,“去那边的那个恭房看看,聂弦音怎么那么长时间还未出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宫女怔了怔,鞠身领命:“是!”
其实,她想说的是,上个恭房能出什么事?那么长时间未出来,肯定是来大的呗!
当然,她不敢讲。
主子吩咐,做奴婢的照办便是。
只是,这心里呀,对那个叫聂弦音的女子很是羡慕嫉妒起来。
宫里都在传言,三王爷爱此女子如命,看来,传闻非虚,这才多长时间没见,就要去找人家。
哎,真是人与人不能比呀,都是下人出身,有人就能被人捧在心尖,而且还是那么俊美无匹、天下无双的男人,而有人,比如她,就只能每日看人脸色过活。
这头,皇帝带着众人看着,一个回头,皇帝见厉竹就在身后,便跟她搭讪起来。
“听老三说,神医对字画方面也颇有研究,府中也收藏了不少名人真迹。”
厉竹弯唇。
她不知道是卞惊寒说过这话,还是面前的这个男人自己故意说的,她只知道,这并非事实。
“皇上过奖了,厉某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哪能谈得上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