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梅?”羑言皱着眉头,看着若梅冷漠的侧脸。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可是当若梅说出口的时候她的心怎么也痛了?
好吧,那就离开吧,离开才是最好的。
“嗯。”
羑言点头,起身背过去,若梅瞬间就崩溃了。
她跟着羑言只会给她添麻烦,通过刚才的事情已经很好的验证了这一点不是吗?她离开才是最好!
左新文的手抬起来抚上若梅的脸,“别哭了。”
他看向羑言,只能看见她孤寂的背影,左新文转头对若梅说:“要是老子今天不死,明天就娶你!”
“你胡说什么啊!”
若梅捂住他的手,虽然恼他胡说八道,但是也不敢对左新文动手。
左新文嘴角勾勒一抹笑,气息奄奄,难得正经,还有些深情,“我没胡说。”
“左新文!”
若梅眼泪还是没有听的流下来,他伸手帮她擦,却越擦越脏,将他手上的血迹一并插在若梅的脸上,但是她一点也不嫌弃。
羑言看着他们的互动,低下头去走开了些,她靠在树干上闭眸。
遇祁回来了,真的带了草药,勉强给左新文止血。
“现在只能回去了。”
左新文现在的伤不适合离开,他们只能重新回到山间的屋子,好在离得不是很远,至少在那里左新文的伤可以恢复的快一些。
本是要离开的,现在有被迫拖了时间,其实根本就不在乎这几天的时间。
只是原本和在一起的心却突然分开了。
若梅也不像之前一样一直挨着她了,而是寸步不离的守在羑言的身边,还会避开她。
遇祁倒是坦然,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了,只是羑言会避开他。
深夜,羑言睡不着就坐在院落抬头看着郁郁葱葱的树,还有满天星空,她闭上眼睛感受这一秒的宁静。
背后传来脚步声,除了遇祁羑言想不出第二个人。
他就一直看着她,她坐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
“你恨赫连绝吗?”
遇祁突兀响起的声音打破宁静,羑言手一颤,嘴角勾起一抹笑,“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多此一举吗?”
他上次不是问过她恨不恨东方曜吗?
和这个答案有什么差别?
“你回答我。”遇祁看着她。
“你想要什么答案?”羑言站起身,不顾身上的灰尘走向遇祁。
如果她一直被蒙在鼓里,她或许会又不一样的想法,可是当她知道了一切之后,就不再妄想别的了。
不管是谁,她好像都是恨的。
她甚至恨君承修。
在她沾沾自喜,以为自己骗过了君承修的时候,殊不知自己早已坠落君承修的圈套。或许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羑言是羑菱,可是他从不揭穿甚至陪她演戏。
君承修唯一算漏的,大概跟她一样,就是不小心丢了一颗心。
遇祁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如果他死在你面前,你会不会原谅他?”
不明白遇祁问这句话的寓意是什么,可是就算赫连绝死在他面前,她也不会原谅吧?
“怎么?你想帮我报仇吗?不用了,我会亲自解决的!”
她要杀的人,当然是她自己动手了,轮不到任何人来帮她,她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