羑言很无辜的看着他,仿佛刚才想要拧断他手的人不是她一般。
“你……你,你厉害了,你给我等着!”
羑言会怕他,开什么玩笑。
左新文揉着自己的手腕,方才有那么一瞬他觉得很是熟悉,当初羑言被他劫持,她虽然没有记忆了,可是那干净利落的动作真是没有片刻的迟疑。
他打量的眼神落在羑言身上,羑言已经不看他了。
君承修走进左新文反头看向他,匆匆一瞥就走远了,还不忘对着羑言做鬼脸。
羑言知道君承修近了,也不做声,她和苍南在这里有了两天多了,马上就可以过去了,她嘴唇涩涩的,从来不开口求饶,除了每天按时给君承修换药以外她就没有动过。
苍南反正挺佩服她的。
夜晚来临,李长德难得正视俩人,他本就认为军令如山,而苍南和牧钧带头违反军令织染是要吃苦头的。
只是跪上三天三夜而已,君承修都是便宜他们了。
“可以起来了。”
他冷声开口,虽然牧钧救了王爷的命,他也佩服牧钧,可是这不能成为他包庇他的理由。
苍南勉强站起来,两条腿都已经没有知觉了,移动就是钻心的痛啊。
他撑着膝盖转身将羑言拉起来,她却挥开他的手,“我还差一点。”
说三天就是三天,少一分一秒都不是,她中途好几次给君承修上药,这些都不能算在内。
“不用跪了。”苍南无奈的伸手又被她推开了。
看来她是打定注意要继续了,其实也没差多少,但是她就是坚持。
羑言明白这是军营,明白军令的重要性,君承修惩罚他们是应该的,就应该杀鸡儆猴,这样才可以让那些手下确定,君承修是公私分明的明君。
李长德带着小小的惊讶走进君承修的营帐,苍南就一直站在羑言身边陪着她,帮她记着时间。
跟她一起跪的时候他还不觉得煎熬,现在他起来,她却还跪着,他心里不是滋味。
他想要再跪下陪她,但是羑言不准。
谁都不理解他焦灼的内心,只有他知道牧钧就是羑言,是王妃啊。
“王爷。”
李长德走进营帐,君承修席地而坐,看着展台上的地图以及战局。
上一次俞朝国派人来求和,虽然现在一直没有新的消息,可是俞朝国也确实没有再出兵了。
君承修抬起头,正好看见帘子外的景色,天已经暗了,算算时间,苍南他们的惩罚时间也已经过去了。
“他们起来了?”
李长德摇头,“苍南倒是起来了,就是牧钧还跪着。”
谁知道牧钧为什么还偏执的跪在那儿,但是君承修知道。
他点点头,眸光暗了些。
苍南心里默默地记着时间,就等时间一掉将羑言拉起来。
消失了一段时间的花雨突然出现了,面色阴沉的走过来。
“够了,够了,你可以起来了。”
羑言心中有数,抓着苍南的手臂借力站起来,她的腿全麻了,眉头微皱,看见花雨从他们身旁经过走进了一个营帐。
那应该是左新文所在的营帐吧?
“王妃,带您去吃点东西吧?”
“嗯。”
苍南左顾右盼,确定没有别的人,搀扶着羑言往前走。
左新文被花雨拎出营帐,左新文一脸不满的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