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相这是不相信本王的话了?”祁王阴测测道。
他就知道周御跑了三趟连相府邸,不会白跑,关键时刻,连相果然打着公允的名声偏帮周御。
“微臣不敢,只是程公公追随先帝多年,现在又是按制取诏,并无越矩之处,殿下的指证实在是查无实据。而且,陛下丧钟鸣起,天下臣民之心急需稳定,宣读遗诏之事不宜耽搁。”连相中肯道,得到在场数位重臣的颔首。
总要对天下人有个交代。
程海看着祁王,神情有些不忍。
“殿下,您放弃吧,陛下是真的传位给广陵王了。”程海双手奉举遗诏,就要出门。
祁王木着脸。
放弃,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面,叫他放弃。
“站住!”祁王陡然一喝,横臂拦住程海,其后的大殿门外顿时涌入十数甲卫。
“这……”几位重臣都是一退。
他们都是久浸官场的老油条,岂能看不出祁王现在的举动到底是何用意。
“三殿下,陛下尸骨未寒,您竟然要兵变吗!”程海痛心疾首。
“老东西,少在这里蛊惑人心。”祁王一把夺过程海手中圣旨,一掌打在程海胸口。
不论是巫力还是功夫,程海都不会是祁王的对手,他被这一掌击飞,径直摔在大殿上,口吐鲜血。
群臣一瞬间慌了神。
祁王这是要兵变啊!
大殿中的十几位重臣终于意识到关键之处了,禁宫卫队可一直都是掌握在祁王手中的,他若要反,他们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难怪方才祁王一反常态地慌乱,竟然同他们胡搅蛮缠,原来是趁着这个时候,派心腹去调兵包围大殿了。
失算,真是失算!
程海从地上撑着爬起来,他年纪大,有些踉踉跄跄。
祁王则单手挑着那份遗诏,横着让一侧卷轴滑落,内容尽数冲着殿中大臣。
“这遗诏上字迹全都是新的,分明是近日所写,而据本王所知,真正立储的诏书皇爷爷从十年前就写好了,只是名字这处空着,连相,这件事,您知道吧。”祁王指着广陵王的名字道。
连相点点头,的确蹊跷。
祁王冷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这分明是一份假诏!真正立储的诏书必定被你们掉包走了!”
“皇爷爷只有我一个亲孙儿,他怎么可能传位给周御那野子!”祁王不忿大喝,还在为自己的兵变找机会。
而此时,大殿里响起程海的哈哈大笑:“三殿下,您也太瞧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