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得整个人很冷感,而比黑色西装袖长出一小截的白色衬衫袖边更令他看上去十分禁欲,那只手指骨修长,保养得当。
他打开手提包,习惯性地拿出一支常年放在里面的润手霜,往手背上挤了一点,开始慢慢地揉搓。润手霜腻着滑着,将他根根手指都映出了清冷的光泽,俞叶舟涂抹得十分细致,好似那涂在手上的是什么极其昂贵的东西,而不是几十块钱一支的平价护手霜。
但也不奇怪,俞叶舟行事一向淡然,不骄不躁,从容不迫,不管是在谈判桌上与人争论一笔高达几亿的生意,还是在家里清洗一只满是污渍的咖啡杯,好像他的人生从来只有运筹帷幄。
就连在床上,俞叶舟的动作也只会让人觉得有高贵之感,并不因他手中拿捏的是润滑剂还是性\器,又或者只是一根廉价的香烟而有所差别,那会让人觉得自己是被掌控、被拥有、被珍惜着的,价值不菲,与他办公桌上那些亿万的合同等价。
只不过那一时的欢愉让苏杭模糊了“等价”的前提——那就是他得是个物件,一个漂亮的、需要人为保养的艺术品,一只花瓶。
苏杭看够了他的手,向后退开一段距离,决定继续去搞自己的约炮大业,刚拨通了出租公司的电话,宾利就从身侧慢悠悠追了上来。
俞叶舟将他上下打量一遍,似乎在考量什么,终于在苏杭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想痛骂他一顿的时候,他出声问道:“买你半小时要多少钱?”
俞叶舟看着他那张贴在玻璃上的怒气冲冲的脸,鼻梁上青了一块,睫毛都仿佛要被他那副蠢样给压扁压碎了,他体贴那几根弯翘的睫毛,左手一抬,打开了中控锁。
“车窗下来。”苏杭不想进他的车,隔着玻璃喊道。
俞叶舟看了他一会儿,脚下踩了踩油门,苏杭脑子一热,眼疾手快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坐在副驾驶上与他对视,片刻伸出手来:“你捡到我钥匙了吧,俞总。”
“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