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摄影师正在随便抓拍,一个裙摆过膝的文艺女青年提着笼子赶了进来,擦着头上的汗直向他们鞠躬道歉,“真的对不起,我们家花花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今早病怏怏的没办法拍摄了,我带了莎莎来,能行吗?”
苏杭向那粉色笼子里一看——是只白花猫!
场务打开笼子逗了逗:“不咬人吧?”
“不咬不咬!莎莎是专业动物演员,可温顺了。”
“也行吧,反正都是动物主题,兔子和猫也没什么区别。”说着两手捧起小白花猫,往已经僵掉的苏杭怀里一塞,笑道:“苏哥哥,好好待它哟!”
小时候在森林里被大野猫拨弄的记忆又沿着神经窜上来,苏杭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那猫儿死死盯着他,像盯着什么猎物或者玩具,苏杭不自在地摸了摸后颈,在摄影师的催促下,拢着白花猫看着镜头僵硬地笑。
兴许是动物本能,怀里的猫咪趴在苏杭的胳膊上不安地扭动,可能是嗅出了他俩同为兽类的气味。
有一个镜头摄影师需要苏杭将猫举起来,抱在肩头。
他与莎莎面面相觑了十几秒,终于还是妥协了,两只润白的手掐住猫儿的前肢,将它轻轻地举离地面。摄影棚的一个侧门打开,涌进来几个黑黢黢的人影,苏杭沐在强光下看不清,等那些人走近了,才注意到里头有张十恶不赦的脸。
他顿时有些烦躁。
此时莎莎的驯养员说道:“托住它的屁|股!”
莎莎的尾巴扫来扫去,苏杭回过神来,于是腾出一只手去摸莎莎的屁|股,岂料手指刚触到尾巴底下的软绵,那猫儿就似吃了辣椒似的,突然尖叫着炸了毛,尾巴直挺挺一根竖起来。
苏杭都没来得及丢手,脸上就被一记无影爪给抓了。
“莎莎!”
驯养员出声训斥,猫咪踩着苏杭肩膀溜了一个圈儿,直奔女青年怀里去了,缩在里头不出来,好像是苏杭怎么虐待它了似的。
摄影师也恼了:“怎么回事!”
化妆师赶紧上来查看,惊呼一声:“见血了!”
苏杭这才感觉有些嘶嘶剌剌的细疼,拿手指一碰,火|辣辣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女青年又道起歉来,“以前莎莎不会这么凶的,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苏、苏老师,您没事吧?我们家莎莎打过疫苗的,应该没有什么疾病。”
脸上被抓了条血道子,拍摄自然要中断了,苏杭下场坐到一边,方才那个化妆师助理凑过来,掏出一张消毒湿巾,满脸小心地给他擦擦血印。
伤在下颌角,小助理看了看,宽慰他说:“没事的苏老师,很浅的口子,过几天就长好了,不会破相。要不去医院打支破伤风吧?”
苏杭没听见他说什么,抬起一只脚踩住不远处的空道具箱,整个人放松在靠背椅上,压着嗓子问小助理:“有没有烟?”
“啊?”小助理无辜地眨着眼,半晌偷偷摸摸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粉色包装的女士香烟,做贼似的递给他,眉毛都拧在一起,“只有这个,别告诉dennis我抽烟啊,不然他就不带我了……”
is就是带她的化妆师。
苏杭点点头,抽|出一根来,连烟嘴儿都是金粉色的,他嫌弃了没有三秒就屈服了,点燃了就往嘴里送。吸到嘴里的女烟和惯抽的男烟不太一样,烟草里薄荷味比较重,吞进肺里的好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