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睿猝不及防她这一问,尴尬地轻咳一声。
景砚恨不得咬她一口,气道:“无忧!你别打量着我不知道你和吉祥的那点儿计划!你我同床共枕这许多年,旁的我或许不知,但对于你的心思,没有谁比我更清楚的!”
宇文睿被她戳破了心事,很有些窘迫。不过,她曾经是何等的身份,又是何等的格局?她既与景砚情深至笃,断不会因着这点子尴尬局面就不知所措了。
宇文睿嘿嘿一笑,突然拉着景砚的手,将其按在绣墩上。自己则站在她的身后,轻车熟路地卸去她头上的饰物。
景砚一时无措,不知道她到底又要如何。
这种事,多年来宇文睿几乎日日就寝前做,曾经还笨拙拙的,不是扯痛了景砚的头发,就是钗环上的枝枝杈杈钩挂住了景砚的衣衫。不过,如今,做起这档子事儿来,她可是熟悉得很了。须臾间,便将景砚的头饰卸了个干干净净。
“无忧,你……”景砚刚想说点儿什么,却不防那双一瞬前还在自己的头上忙碌的手,这会儿就袭向了自己衣襟,还极不老实地分开领口,直直探了进去。
还是那般的轻车熟路!
景砚大惊。
她忙按住宇文睿的手背,目含警告。
宇文睿不为所动,笑眯眯的:“好砚儿,夜深了,我等了你好久了……你难道……不想吗?”
景砚脸现红霞,仍按住她的手背,咬唇道:“无忧你别打岔,我在同你说正经事呢!”
宇文睿嘿笑:“我也在同砚儿你说正经事啊!”
她说着,冲景砚促狭地挤挤眼睛,腻着嗓子道:“砚儿你也说了,我们同床共枕许多年了,最是熟悉不过……聊正经事,自然得是做这等最熟悉的事,才聊得通透啊!”
景砚赧然,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宇文无忧太过不要脸了!
她实不愿就这样被宇文睿岔开了话头去,却拗不过宇文睿的腻缠——
只几个来回,她身上所着的外衫就被宇文睿剥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了内里七零八落的中衣还在苦苦地挣扎。
宇文睿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景砚的身子,无论两个人在一起多少年,她都是看不厌要不厌的。
再也耐不住,宇文睿拦腰抱起了景砚的娇.躯,两个人一起滚在了不远处的床.榻上。
在景砚的惊呼声中,宇文睿手掌一扬,鸳鸯戏水的绣金床帐应声而落。
帐里帐外,两重天地。
谨儿脑中胡思乱想着,不知何时囫囵睡去。
天刚蒙蒙亮,她就恍然惊醒了。
果然,换了个睡觉的地儿,让她心里不踏实,睡梦中,曾经的那些被胎毒折磨的日子又回来了。
猝然睁眼,入目处,仍是头顶上繁复华丽的纹饰,提醒着她此刻身处何地。谨儿的脑中渐渐回复了清明,她长舒了一口气,额头上的冷汗才徐徐地散去。
梦中痛苦无助的感觉,而今想想,都还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