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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宋嘉九握来放在羽绒服侧兜里的手指动了动,他的手心也干燥,但是暖哄哄。这么想着,差点没听清他在上面不着前后的话,“以前队长在时也会这样。”
嗯?
大概——又想起孔东和了。
她温和笑了笑,继续听他倾诉,这次声音更低,“我不太爱说话,也许没他做得够。”
温久咬到舌尖,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多好啊!孔东和也好,这不一样。
眼见着前面十多米就是宿舍楼,越来越亮。温久嘴唇抿得发干,终于咬咬牙,拽住那只一起牵在羽绒服口袋里的手,往偏里带。
这下,四周黝黑黝黑了。
意料外的。
甚至都出乎温久自己意料,她把这个默不作声被自个儿“扯”来的人推在了墙上。也不知是不是宋嘉九有意服从,那么轻松一按,他的后腰就抵在了墙上。
他低头,黑暗中眼睛特别深邃,看下来,还——温情。
温久躲开视线,纠结了小半秒。
都这样了……
推也推了,按也按了。她双臂一抬,状况外地抱上了他的腰,“宋嘉九,你别急。”始终没太敢看他的眼睛,心口撞得特别狠,“我——会一直跟你好啊!”
最后一个字落,这么沉默着,周围黑漆漆也静悄悄,两人呼吸相闻,温久竟一时有些恍惚。
小时候,和现在……
头上覆了只手掌,温暖,踏实。
宋嘉九笑了声,“我知道。”
……
接下来一连几天,十二宫都在辗转客场,飞了3个城市,温久坐在一楼教室里,看导师放电影,看不太进去。
拨了拨书里夹着的赛程表,按理说今天是该回来打主场,头顶上导师清了清喉咙,她赶紧把书一翻。
看没看见啊?
呼,吓死了。
导师敲她桌子,温久紧张抬眼想着说辞,视线随之偏移时,看见了窗户外刻意隐在墙角的人影,于她而言,实在太好辨认了。
因为逆光,那张脸藏在羽绒服大帽子的阴影里,黑色口罩,不知道表情。
帽檐一圈的软毛,在风里微动。
温久紧了紧手指,跟导师轻声说:“教授,我——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