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男朋友’名号的炮/友?什么时候想甩就甩了?”
许沐无力辩解着:“不是。”
陆景琛气得直冷笑:“不是?如果不是,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跟我结婚?”
许沐张了张口,想解释,但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两人长久的沉默着。
空气似乎也被凝结。
直到厨房传来一阵煮沸烧糊的味道,许沐看着他,脸上浮现出异样的惨白,背在背后的手悄悄掐了下掌心,很低地开口叫他:“陆景琛。”
“这事咱们以后再说,行吗?”
今天她一点都不想跟他吵架。
陆景琛冷着脸,嘴唇紧抿成一条线,没理她。
许沐默了几秒,把绒盒放回旁边的橱柜上,转身进了厨房。
火上炖的鸡汤已经煮沸了,汤水从锅盖旁溢出来掉在火焰上,闻到那股飘出的鲜香,许沐眼里冒出湿意,讷讷地,几乎是下意识伸手去揭开那滚烫的锅盖,刚触上去,就被烫得缩回了手,锅盖磕在瓷锅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意识也跟着回了笼。
陆景琛听到动静,几乎是下意识就跑了进来,捉住她被烫得通红的手,胸口的那股郁气混合上心疼,语气很冲:“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先过一下脑子,锅盖这么烫你用手直接去揭?”
“不...”
陆景琛粗暴地打断她:“你别跟我说话。”
他不再看她,“啪”地一声把火关掉,拉着她走出厨房,把人按在沙发上,拿出医药箱,一言不发地给她上药。
许沐看着他隐忍克制的侧脸,有那么一秒差点就要把深埋在心底的那些话告诉他了,可话到嘴边,还是被硬生生咽回去了。
上完药,陆景琛把东西收拾好,然后又进了厨房,继续做饭。
一切平静得仿佛刚才的争吵从来没有发生过。
晚饭是在僵硬的沉默中进行的。
陆景琛吃了两口,实在没心思再吃下去,把筷子往桌上一放,转身冷淡地说:“我晚上还有工作要做,你吃完了就赶紧睡吧。”
这生硬的借口,却是此刻让两人都冷静下来的最好方式。
这一晚,有两盏灯从天黑亮到了第二天天亮。
第二天陆景琛离开得很早,他从抽屉里拿出那个黄色的文件袋,掂在手里,出了门。
他坐在车里,靠着椅背,脑子里过的全是昨晚许沐说的那几句,不想跟他结婚的话,疲惫的用手盖住脸,心里乱成了一团。
直到有人打来电话,他接起说了一两句就给挂了,这才点火,看了眼后视镜,不经意间低了下头,视线触到副驾驶座上的文件袋,这才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心底那股隐隐的不安感,终于在第二天的竞标会上,和萧亮的交锋中得到了印证。
这次的竞标事关重大,不仅他,公司所有的高层,乃至陆怀承都很重视,为此,他们制定了无数个方案策划,也寻求了许多商业上的合作伙伴的帮助,最后敲定下最有把握的那一套策划方案。
然而在竞标会上,萧亮却像早已预知他们的每一步行动和策划,次次出其不意地叫价拦截。
最后结果不出意料地,景阳竞标失败,损失惨重。
最后出会场时,两人狭路相逢。
萧亮脸上表情嚣张得意,假意谦逊地朝陆景琛伸出手,故作遗憾地说:“今天的竞标会,真不好意思啊,陆总你承让了。”
周围都是业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