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认识,父亲是他的启蒙老师,孙童童想,如果余长皓一直在省队,退役退役后大概也只能在家乡当个乒乓球教练,这样他们的距离又会近很多,某些事情可能就那么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地达成了。
可惜她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个会一蹶不振,甘于平庸的人,只用了两年的时间,余长皓便再次以全运会八强的身份重返国家一队。后来的日子里,她更多的只是在比赛期间从电视上、报纸上看到余长皓这三个字,好在余长皓是个十分感恩,念旧情的男人,每次回家休假,都不会忘了常来看望作为他启蒙教练的父亲。
这么多年,余长皓好像也一直没有女朋友。
孙童童觉得,这样,他们好像还不算太远,有些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盛饭的时候,易亦珏也总算是还有点眼力见地主动帮忙来抬饭,看着余长皓一次性抬了三碗饭过去,易亦珏一手抬着一碗唯恐天下不乱地喊道:“要掉,要掉。”
“什么时候芳萍家这孩子和余长皓关系这么好了啊?这两人以前也没见过啊。”暂时放下战场(麻将桌)的一群老头老太太们围着饭桌坐下,看着一前一后走过来的两人道,在这群长辈的眼中,没有什么明星不明星的,都是朋友家的小孩儿。
“噫,老刘尽爱瞎说,这话说得跟你以前见过这两孩子似的,这两孩子常年在外面跑,芳萍家这孩子我就她上幼儿园的时候见过一面,咱们为国争光的奥运冠军,我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哩,你咋就知道他俩没见过?”另一个阿姨反驳道。
“见过见过,一看就是两个不会上网跟不上时代潮流的老太婆,他俩都见过好几次了,我们奥运冠军喜欢芳萍家这孩子啊。”一个约莫六十岁的伯伯解释道。
余长皓差点一口饭喷出来。
孙童童拿筷子的手也僵了僵,嘴角扯出一抹有些勉强的笑容,这一切都被父亲孙礼看在眼里。女儿的心思他也不是不知道的。
“啊?原来你们在处朋友啊,打算多久结婚啊?”一个年级大一些的不明真相的吃瓜阿姨问道。
易亦珏忍不住笑了:“不是的,阿姨,这种喜欢吧和那种要结婚的喜欢不一样,就是欣赏而已,就像我喜欢袁粒,但是我也不会去想和他结婚一样。”
“袁粒?袁粒是那个打羽毛球的吧?”阿姨依旧一脸茫然,甚至是更茫然了,怎么又多了一个人呢,思忖了一下,恍然大悟,“哦,还没成啊,三角啊?!”继而拍拍余长皓的肩膀,鼓励道,“小伙子,要抓紧啊。”
余长皓鬼使神差地点点头。易亦珏一边眉毛压低一边眉毛抬高的看了他半晌,像是在打量和思考他刚才的点头,余长皓坦然地端起碗继续吃饭,耳根却有些不自觉地红。
众多人在场,易亦珏也没有一直盯着余长皓看,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点点头,夹了一根青菜低头啃。
然而在这群中老年人眼中,这饭桌上的孩子可不止易亦珏和余长皓,还有一个孙童童呢。相对于没怎么打过照面的易亦珏和余长皓,孙童童可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说完了易亦珏和余长皓,目光自然不免落到了今天还没聊过几句的孙童童身上。
“哦,那积极向上的热心观众易小姐有兴趣接受一下我们的采访吗?”
“可以啊。”易亦珏看了眼场上正在互相喂球热身的两个运动员,想到刚开局大概也不会太精彩,对于易亦珏这个门外汉来说,评判精彩的比赛的标准只有两点,一是来回够不够多,二是有没有到赛点,便应承下来,杨谦艺立刻把话筒给了她。
后来易亦珏在比赛期间接受采访的视频被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