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珏的嘀咕声在沈孟的注视下消了音。
沈孟叹了口气,又安抚道:“那是你问我要的,不是我主动给的,也不能这么算。你要是实在喜欢,改日我再给你做一份,等你生日的时候便是。”
梁珏心里的惆怅勉强被抚平一些,往好的方面想,沈孟精心雕刻的东西总比那作废了的好,他想想先前佩戴了好些时日的玉佩,虽然还是有些舍不得,但也只能接受现实。
点了点头,他又和沈孟商量:“玉佩的事情可以不管,那对方要是再到府上邀约,我是推了还是?”
沈孟很果断地答:“要是他再寄拜帖到府上邀约,你就称病不出便是。单独的不去,如果是多人的宴会,你有时间就过去。”
流言已经传得不大好听了,梁珏要是再频繁地和对方往来,岂不是坐实了流言。
梁珏一口应允下来:“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完这个,他又小心翼翼地问沈孟:“妻主,你不生气吗?”
沈孟反问他:“我生什么气?
梁珏讷讷道:“自然是为了这次流言的事情。”
沈孟摇头,真心实意地说:“疯狗要是咬了你一口,我总不至于去怪你自己不小心被狗咬了吧。既然是无妄之灾,咱们就更加该妻夫一心解决问题,怪你做什么。”
梁珏这个夫郎一向是很能让她省心的,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如果不是后来有变数,她兴许会和对方做一世的妻夫。
当然,要是搁在上一世,这种事情她基本会让梁珏自己去解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和他好商好量的探讨解决的办法。
糟心的话题沈孟不想再提,看梁珏还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她干脆直接把夫郎拖到了床上,做到他没力气胡思乱想为止。
在次日,梁珏浑身酸痛起不来床的时候,薛宁则把玩着他从梁珏那里要来的玉佩。这玉佩的料子只能算是一般,雕刻的形状看起来也十分的随意,但这玉佩的色泽看起来就是被人贴身戴着养了许久。
这玉佩原本是用精巧的同心结系在梁珏的衣摆上头的,下头还穿了个小洞,还很是贴心地系了精致的穗子,穿戴起来的时候更有一种飘逸之感。
作为女子的沈孟自然是不会编这种东西,他把这东西要来的时候就把彩绳编织的同心结和穗子全解开了,只留了这么一枚光秃秃的玉佩在身边把玩。
底下人瞧见他这副样子,还以为他又在想那位梁夫郎,端着切成盘的新鲜水果过来的时候,便问他:“梁公子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过来了,主子可要下拜帖邀他到府上聊聊天?”
薛宁回到京城来的时候没有带多少下人,他这座皇子府里绝大多数人都是当今圣上一早安排下来的。
薛宁到底是什么性子,因为时间不够长的缘故,他们也不可能完全了解清楚。但从哪这些日子观察到的情况来看,薛宁的性子有些孤僻,甚至都不是很乐意让外人伺候。
这京城有那么多的人想着法子要结交他,但得了他青眼的算起来还就是那位梁珏梁夫郎一个。如果真的是按照流言传的那样薛宁真的心仪梁珏,那肯定是不会乐意被提醒后者已婚的事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