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遍拍摄,才有了点意思。只是还不够达标。
“小苏,还好么?”
苏栖摇了摇头,抬手抹掉了额角的汗水,半跪在垫子上仰起脸让化妆师补妆。
其实现在腰胯已经疼的麻木了,反倒是手臂撞了一下,伤上加伤有点难过。
抬头看了看不过三层楼高的枝桠,苏栖觉得她直接从树上蹦下来,都要好过被这钢丝绳吊着。可惜这身体不如当年自己习武十年日日不缀的身躯,柔韧协调力气都差了很多,不然还真可以偷偷尝试一下。
默默把锻炼身体记上日程,苏栖再次确认了做演员是一个很辛苦的事情。
但是她很喜欢这份工作,也很喜欢这些同事。
对着脸含担忧的化妆师做出一个“放心”的表情,苏栖单手撑地站起身来。她向威亚师打了个“准备好了”的手势,当双脚再次离开地面时,苏栖已经比第一次的不协调进步了许多。
“这个演员,进步的挺快。”b组导演犹豫了一下,加了句评价,“而且很刻苦。”
就算刚才撞在树上,明知会ng的情况下也还是保持着平静的表情完成了拍摄。
冯其点点头,认可了b组导演的评价。苏栖的进步确实在每一次拍摄中都能清晰的看见,而她的勤奋也同样显而易见。
“再看看,如果真是个好的……”冯其顿了下,跟b组导演相视一笑,没有把话说下去。
百花杀迎着山风站在那里,衣袍被吹拂到身后将身形展露无遗。精致的脸配着平坦的胸,舒展的四肢与放松的表情诠释着随性自在。
既是绝色的美人,又是恣意放纵的侠客,却绝对不是刚刚杀过人的样子。
百花杀展开双臂从树上一跃而下,借着踩踏树干的力道缓解了降下来的冲劲,大红的袖摆飘扬到半空,仿若一朵盛开的花。她安然落在地上,随意挽起的发髻有些松散,一缕碎发落在了脸颊边,又被山风吹拂开来。
地上的死人直挺挺躺在她的脚旁,脸上盖着一方鲜红的绣帕,遮住了死前惊恐万分的脸。
轻薄的袖摆拂过死人的身体,对她来说就像是拂过土地一样平常。百花杀向着日出的方向大步而去,再没回头。
b组导演的声音通过扬声器远远传来:“很好,再来一遍。”
连拍十遍终于得到了正面的评价。苏栖叹了口气,带着放松下来的心情重复着上树再来一遍的准备——她一点都不想纠结为什么“很好”了还得“再来一遍”,只怕想得太多心里那口气就要泄了。
站在枝头的苏栖闭上眼,回忆着程易翩然落地的样子。当她睁开眼时,重新成为了那个三分冷傲三分妩媚三分风流的变态。
她相信,这将是最后一遍。
幸运的是,导演的想法跟她一样;不幸的是,这并不是她最后一次上树。
审查了一遍拍摄成果,导演发现缺少了抛针的手部特写,这需要苏栖回到枝头再扔一次。本来可以卸妆了的苏栖只能可怜兮兮的再次被云梯送上枝头。
在短暂的休息时间里,苏栖再次冲进了监控室。
“导演,拜托拜托拜托!”苏栖双手扶着膝盖让自己蹲的更低一点,然后抬起头眼巴巴看着冯其,被刻意妩媚化的眼睛里全是亮晶晶的哀求,“我保证绝不乱来了!拜托您了!”
她苏小公子,从来都是为了达成目标不择手段的人。装可怜卖乖这一套,早就做的轻车熟路没有丁点心理压力了。
坐在导演椅上的冯其闷咳了一声,视线扫向屋里其他的人,无一例外的都收到了助攻的眼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