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映第一天,《青稚》的上座率更是可以用惨淡形容，不足10%。最低时，上座率甚至不足3%。
数据到手时,章丘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柳丞之，倒将放映的反馈放到了其次。他本来也不缺钱。不管别人怎么看,以他严苛的水准来讲,《青稚》真的算不错的了。
电话接通后,章丘正想着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一下，接的人却不是柳丞之。
原墨猜到了他的用意,在那头淡淡道，“瑞瑞已经知道《青稚》的结果了。他没事,多谢关心。”
这倒是在意料之中。
章丘又客气寒暄了几句。扯了半天,才终于讲话扯到正事儿上去。“殷瑞其实很有天分。原本,他可以走的很远。所以原先生，我希望您能放开殷瑞。”
章丘说话时,鼓起了十足的勇气。“我看了这些年殷瑞拍过的电视。说实话,的确很差。但是,真正遭人诟病的地方，其实是殷瑞的替身在演。您如果爱他，就该放手。”
他说完后，电话那头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停顿。章丘没有出声打扰。他面容严肃，静等答复。
半晌，原墨喟叹一声。
“我不会再限制他的发展。”
他说这话时，柳丞之刚巧推门进来。电视上正播放着财经频道，盖住了开门的声音。原墨在窗前打电话，背对着柳丞之，并没有发现他。
“瑞瑞确实是个很有天分的孩子，是我拖了他的后腿。”
殷瑞本就对他多有抗拒。他又大殷瑞15岁，早已经不算年轻。而娱乐圈的诱惑太多，他怕殷瑞沉迷其中，不肯再回头看他。
原墨挂断电话，回头就看到柳丞之托腮看着电视，还是进屋时的财经频道。他见原墨挂掉电话立刻调了台。电台频道挨个儿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起点。
原墨虽然有些吃惊，却很快接受了。他走到柳丞之旁边，摸着他的头想说句对不起。刚要开口，电视音量突兀的调高了好几个分贝，完完全全盖住了他的声音。
原墨闭嘴。
柳丞之调小音量。
原墨盯着柳丞之没什么表情的脸，涩涩开口，“你不怪我？”
柳丞之睨他一眼，“你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原墨默了一会儿，道：“我一直在限制你。”
柳丞之闻言，调侃道：“老头，想太多小心中年秃头。到时候变难看了，我可就不要你了。”分明是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其实也无需在意。原墨一手承接了他从小到大所有的事务，若真要说，是他欠了原墨的。而且，严格说来，原墨从来没有限制他。他只是没有尽全力帮他疏通关系，仅此而已。
原墨看他半晌，突然低头，凑近柳丞之。柳丞之正要后退，原墨突然压了上来。
“也就是说我现在好看。”
“丑死了！”他回答的干脆，态度和以往一样。
原墨闻言，反倒安心了。按住柳丞之的肩吻了上去。
柳丞之飞快的别过头，蜗牛般的想要推开原墨蜷在一起。
原墨这一次却没放开，咬着他的耳朵不停唤他。
“瑞瑞，瑞瑞——”每说一句柳丞之便烫一分，最后，原墨强硬的掰过他的头，哑声道：“让我进去吧。我想进到你的身体里去。”他眼里的火焰炙热而深情，倒映着柳丞之绯色的脸。
看着这样的原墨，柳丞之抵在他胸前的手渐渐卸了力道，头埋到原墨的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