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刀在月光之中划出一道道残影,可是却在划上那个那个黑衣人的衣角的时候猛然一收。就像是在逗弄着对方一般,玉罗刹在能够将对方斩成两段的时候猛然收力,轻飘飘的在对方的身上开一个不深不浅的口子。
不多时候,那个黑衣人的身上就已经遍布了血痕。淡淡的血腥气融入了江南氤氲着的水气之中,皎洁的月光衬得玉罗刹脸上的银色面具愈发洁白。他的兜帽已经在打斗的时候被他摘掉,此刻他一头雪白银丝暴露在空气之中,却连发尾的微卷都带着危险的弧度。
就这么打了约么一盏茶的功夫,在对方的招式已经重复了之后,玉罗刹兴趣缺缺的收回了双刀,而后挥手一掌,直接将那人掀翻在地。随着那人的落地,一样东西咕噜咕噜滚到了玉罗刹的脚边。
他随意的捡了起来,也不怕对方趁着他弯腰的时候的逃跑——方才玉罗刹出手伤了他的几处大穴,这会儿这人要是能提得起气来,玉罗刹也敬他是个汉子。
玉罗刹原本半个汉字也不认识,不过好歹娶了个万花弟子。厚脸皮的西域人终于在儿子鄙夷的目光中有点受不了了,最终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儿子旁边,跟着学了两年汉字,好歹字是能认全了的。
“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异域人说话还带着轻微的卷舌音,在这个格外悠长的小巷里响起的时候,甚至还带上了些许的鼻音,显得分外的慵懒迷离。
得益于武功至于臻境之后带来的夜视能力,玉罗刹接着往后翻了几页,终于像是忍不住了一般的大笑了起来。
被击倒在地上的人呛咳了一声,吐出了一口夹杂着内脏碎片的血,艰难问道:“前辈在笑什么?”
他的气息虚弱,不过好歹是十分磁性的声音,并没有某种人士特有的尖细嗓音。玉罗刹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那人的下半身,良久之后才慢悠悠道:“你小子没那么傻,已经给自己来了一刀了吧?”
虽然这次是自己有意放水,玉罗刹也很久没有遇见除了自己儿子女婿外,还能跟自己对上几招的年轻人了——他家囡囡不算,囡囡一出手,那玉罗刹是妥妥的自己往地上躺的。本着几分爱才得心理,玉罗刹难得的关心了一下江湖后辈。
哪怕……这次他关心的是人家的下半身。
地上的黑衣人抚着胸口坐了起来,形势比人强的情况下,这个年轻人皱了皱眉,撤下了自己脸上的黑布,而后对着玉罗刹勾唇一笑,大大方方的分开自己的双腿,道:“前辈要看一眼?”
这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年轻人,比之寻常的女子都要眉眼精致不少。纵然不好此道,一般的男子都会失神片刻。可惜玉罗刹本身就是容貌极盛之人,他的妻子又是绝世的美人,而他的女儿和妻子别无二致。
最重要的是,对于心中已经有了真绝色的人来说,其他的人都不过是庸脂俗粉而已。所以,面对这个年轻人的刻意引逗,玉罗刹非但没有动摇半分,反而有些不耐的轻啧一声。
他在血腥的江湖之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如何会不明白这个年轻人的心思。无非就是如今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他是想要利用自己能够利用的一切东西活下去罢了。
芷汐失踪了之后,玉罗刹身边不是没有往来过一些绝色,男男女女都有,不过但凡逾距的,下场都很惨便是了。
难得玉罗刹刚刚收拾了西方魔教里的一颗大钉子,又马上就能看见自家小闺女,这会儿心情还算好,所以他大发慈悲的决定给这个年轻人个机会。
“好生站起来,说说你是谁?来这儿干什么?”冲着地上的人扬了扬下巴,玉罗刹漫不经心的揭开自己的面具,露出那张比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