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行被听风说的脸一红,伸手环住听风的脖颈,乖巧叫人:“小舅舅。”
比起迟迟,鸢行的口齿要清晰许多。分明都是一般聪慧的孩子,年岁又是那样的相近,原本迟迟如今还咬不准“舅舅”这两个字原本也是寻常,不过有了鸢行在一旁对比,就很容易让人怀疑是他们家的小宝贝儿在作怪撒娇——更何况,迟迟其他的词也能说得清楚,实在说不清的,那小丫头就会干脆不说。
然而听风和西门吹雪谁也舍不得多说这个和她娘生得一模一样的小姑娘一句,每次被她叫“豆豆”,两个人都是心满意足的应下。
听风和西门吹雪抱着鸢行和迟迟往拂月那里走,白云城主府很大,平素两人都是用轻功的。不过这会儿抱着小外甥和小外甥女,西门吹雪和听风两个人谁也没提用轻功的事,就那样不紧不慢的走着。
兄弟二人不常聊天,不过两只小的却是嘴不闲着。迟迟趴在西门吹雪的肩膀上,侧过头去问她小舅舅:“小豆豆,你最近在做什么吖?已经……一,二,三,三个月没有来看迟迟和哥哥啦。”
小姑娘努力的掰着小胖手指算着日期,那一脸认真的小样子真想让人捏捏她肉乎乎的小包子脸。
听风抱着鸢行,直接蹭了蹭鸢行同样还带着一些爱人肉的小脸,这才不紧不慢的对迟迟说道:“也没什么啊,就是给迟迟和鸢行赚钱买点心啦,还有练练功、杀杀人什么的。”
说到杀人,听风随意颠了颠怀里的小外甥,戏谑道:“杀人啊,鸢行怕么?”
小男孩板起一张脸,认认真真的说教:“姥姥和娘亲都说过杀人不好,可是美人姥姥也说过,有些人如果不杀,他们就会反过来杀我们或者是我们在乎的人。”抱了抱听风的脖颈,鸢行一脸郑重:“比起旁人,自然是小舅舅是最重要的,不过不要在迟迟面前说这些事,她会害怕的。”
鸢行说的美人姥姥指的是石观音。鸢行虽然小,却从来都是君子端方,自然不会想出这样油嘴滑舌的称呼,这还是他十分小的时候陆小凤和南宫灵那两人诓他叫的,当时就逗得石观音和拂月笑的不行,叶孤城看拂月开心,于是就黑心的没有去纠正,所以这称呼才这样的被鸢行和迟迟一道叫了开去。
“迟迟不怕~”小姑娘听见自己的名字,连忙正了脸色,也努力摆出一副小大人儿的模样,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可靠一些。
不过她哥哥还好,总归叶孤城小的时候也是这样不苟言笑的。可是小姑娘生的太像她娘亲,即使穿了一身纯阳道袍也还是软软糯糯的一小团,再是板起脸来也还是软乎乎的一小团,只会让人觉得可爱。
听风被迟迟和鸢行弄得心里柔软一片,他空出一只手避开迟迟头上的高冠,摸了摸迟迟的小脑袋,却像是被饴糖堵住了喉咙,平素都是巧舌如簧的,这会儿却忽然说不出话来。
倒是小孩子想不清这么多复杂的情绪,也学着妹妹趴在听风肩头,鸢行扭过头去问西门吹雪:“大舅舅,你最近在做什么啊?也好久都没有来看鸢行和迟迟了呢。”
西门吹雪瞥了一眼鸢行和迟迟腰间特制的短剑,道:“练剑,杀人。”
“娘说了,大舅舅是以杀入道,以杀止杀,爹爹也说过,大舅舅杀的都是该杀的人。”迟迟攥紧了小拳头,清凌凌的眸子之中竟有些向往:“迟迟也要好好练剑,日后和大舅舅一起杀那些坏人。”
“所以,迟迟。”西门吹雪沉了声音,好好将迟迟抱远了一些,让她能够直视自己的双眼:“你之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