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朵:“那也不用对你这么好吧,亲自接送,带你去医院,让你住他家,太暧昧了吧?”
爱月没太大反应:“我想应该是习惯撩,毕竟他一出手给服务员小费就是好几万。”
“我靠,”夏朵凑过脑袋,“——他还缺服务员吗?”
“你、滚。”
说是这么说,可爱月恍然想起,他的西装外套沾染了那陈总的香水,他便果断扔了去的事。
夏朵揉揉她脑袋:“那你头还痛不痛?还去不去医院?那大妈也太他妈过分了,你就这么放过她了?我爱月这么乖,爸妈从小到大都没舍得打呢!”
说到这件事,爱月想起叮嘱她:“你别告诉我爸妈关于应先生的事,就说是保安过来救我的。”
“为什么?”
“因为……说不定我爸妈还要给他送礼表达谢意,会很烦的吧?”
夏朵很好糊弄:“也是哦。”
后来林楚平回到家,爱月委屈哭诉,看着爸爸气急败坏地帮她骂了一顿,这事才算完。
春节前两天,林决也回来了。这位哥哥已过而立,性格一向淡漠,在外头有自己的房子,平时也不太接触,爱月跟他没什么可聊的。
南月去了北京,年三十的饭桌上,只有三个人。
爱月说:“爸爸,我们实验室跟香港一家公司搞研发,初十那家公司开年会,请了教授,教授说要我一起过去。”
林楚平:“去香港吗?只有你?”
“还有另一个同学,陕西人,之前跟你说过的。”
“噢,什么时候去?”
“年初九,那边帮订好了机票。”
“你哥哥也是年初九去香港吧?”
爱月看向林决,他点了点头。
“看看是不是同一个航班,照顾好妹妹。”
……
大年初一,南月才回来。年初四林楚平就开始忙工作了,南月带爱月回了广西老家。
飞机到了首府,还要辗转班车数小时,去往一个小县城里的瑶寨。北方不比南方,冬天仍旧一片青山叠翠,水流清清,气温才是感知四季变化的唯一方法。
南月出生的瑶寨离中越边境不远,不少老人还曾上前线支援,每年政府都要组织扫雷,以防残留的地雷炸死牛羊。
寨子不通火车高铁,只有一条逼仄的公路,盘山九曲。一路前进,路边随处可见牛羊吃草,背着背篓、身着青蓝土布的瑶族村民在走动,青山绿水,返璞归真。
这是背篓瑶,瑶族的其中一脉,聚居山区,人数很少很少。
大舅就在县城工作,亲自到首府接她们母女。车子才开进寨子口,那里已围了不少男女老少。
南月的母亲秦月年轻时就是寨子里人见人爱的大美人,生了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女儿,全寨都将她视为掌上明珠。
一下车,爱月就被族人们团团围住。
“阿月回来啦,漂亮得哦!”
“阿月高哦,都跟妈妈一样咯!”
族人们夹了方言,普通话不太好,爱月一一打招呼,他们也没太能听懂,热情却不减分毫。
七大姑八大姨来帮南月抬年货,一群人簇拥着走向半山腰一片低矮的灰色石砖房,说笑声响彻山谷。
吃过晚饭,族人们围着篝火说话,有个老奶奶记性不好,每年爱月回来,都要拉着爱月说同一番话:“当年山上有石头滚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