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心,早已落在了别处。
陆航半昏迷过去,爱月拿起手机,小心翼翼“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没回应,她却感受得到他隐忍的气息,是气了。
爱月抠着手指,噘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干嘛呀……”
半晌,才听到男人沉厚的嗓音传过来:“林爱月,你下次再敢跟别的男人单独出去,我撕了你的护照。”
……
有了信号,那追踪器的信息便能反馈出去,救援兵分两路,应绍华派遣的下属乘直升机从巴东出发,而当地的森林救援队即刻行动,找到那坑洞的位置,将他们救出,转移至开阔地带,等待直升机到来。
获救时,陆航已完全昏迷,救援队给他打了一支抗毒血清,而爱月,只灰头土脸了些,身体无恙。
终于等来了直升机,先将救援队送出森林,再飞往巴东。
飞机上,爱月问他们:“我们去哪里?先给我的朋友找家医院好吗?”
“我们去巴东,林小姐,先生在那里等您,村子里没有正规医院,巴东是离这里最近的城市了。”
她不敢相信:“应绍华来印尼了?”
听到那至尊无上的名讳被她如此随意喊出,下属们皆是愕然,缓了瞬才答她:“是的,林小姐。”
飞行时长一小时,目的地,是巴东一家医院的顶楼停机坪。
暮色之中,应绍华立在那里,神情冷厉,俊颜如玉。楼顶风大,将他领带掀起,他巍然而立,漠然紧盯着橘色天空中渐近的那一点,未曾挪动一分。
轰隆声渐嚣,视线之中直升机变得越来越大,最终稳当地落在了停机坪上。
舱门打开,医护人员拥了上去,陆航最先被抬出,他双眼紧闭,脸色毫无血丝。
然后,一只肮脏的户外鞋落上地面,另一只接着也站出来,爱月站稳了身子,抬眼,应绍华站在前方,背着夕阳,脸庞被金色的光线切割得无比俊美。
他的身影挺拔颀长,犹如一个迎接公主驾临的骑士。
爱月缓缓朝他走去,还没走到近处,他已提步走来,一把将她锢进怀里,用尽全力,仿佛就此要她禁锢在他的生命里,不容她再逃脱。
又是那熟悉的烟草混合皮革的木质香,又是那熟悉的喘息、心跳。
又是这个她最熟悉的男人。
又是这个男人熟悉的沉厚声线,在耳畔铺开:“林爱月。”
这声音,又凶,又怒,爱月感觉到自己腰际被他紧紧握住,肩膀也被抓疼了,似是对她的惩罚。
“因为跟我怄气,你跑来这种地方?嗯?就因为跟我怄气?”
她的心思,何曾逃过他眼。
而她为什么怄气?为什么气恼?还不是他迟迟不肯给她一句告白,还不是他让她捉摸不定?不是因为他,她怎么会想要出走散心,怎么会跟自己定下不想起他便不要再理他的赌约?
爱月委屈至极,终于按捺不住,放声大哭。
“应绍华……我,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应绍华!”
让她苦闷了这么久,郁结了这么久,她实在讨厌死他了!
她开始不安分地捶打推搡他,他力道更紧,不让她动弹半分,声音一沉,多了分从未有过的真挚:“我不允许。”
“我不允许我喜欢的女人讨厌我。”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
应绍华突然放开爱月,盯着她泪眼,语气凶狠不减:“你一定要要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