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羡端着酒杯跟他轻轻碰了一下,眼神深深的看着他,“要开始了。”
“嗯。”莫勤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恋恋不舍的在小兔子身上摸了两把,便一手抱着兔子,一手端着酒杯往会场中心去。
会场中心坐着的都是上京世家中颇有地位跟声望的人,这些人里不乏老油条,从来就没有自己吃瘪道理,今天却在莫勤这条小水渠里翻了船,都颇有些郁郁不平。
四周围着一股浓浓的黑气,气氛凝滞又尴尬,没有人主动出声,有外围的人想借机过来套近乎,看见他们漆黑的脸色也都打了退堂鼓。
莫勤却不管这些,他仿佛没看见在座几位漆黑的脸色,端着酒杯随意的晃了晃,语气轻佻,“诸位玩的还好?”
“……”
在座的几个人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莫勤笑了笑,把身后的郎君羡让出来,“这位是我的大学同学,刚到上京,初来乍到,以还要托各位多多照应。”
世家的人都一脸你脑子没病吧的眼神看他。
莫勤无所谓的笑了笑,好像并不在意,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位子,把主场留给郎君羡。
郎君羡完全的暴露出来,一张跟郎俊天极为相似的脸就这么露了出来。在座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像。太像了。
郎君羡仿佛没有看见他们的异常,态度不卑不亢,客客气气的打招呼,“晚辈郎君羡,承蒙关照。”
世家的人惊疑不定的在郎俊天跟郎君羡的脸上来来回回的扫视,恨不得看出一朵花儿来。
“郎君羡?哪个郎?”郎俊天沉声问道。
“尚书郎的郎。”
众人的表情顿时一言难尽,纷纷用一种“果然是你留在外面风流种”的眼神看郎俊天。
郎俊天脸色通红,但是他心里也是摇摆不定,面前这孩子看着二十来岁,长相更是像极了他,再加上这姓氏……不怪别人多想,他自己也来来回回的想这是什么时候不慎留在外面的种。
“说起来,君羡跟朗家主,说不定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莫勤似笑非笑的开口。
众人用高深莫测的目光看他,说不定都不用五百年前,现在就是一家。
众人八怪之火熊熊燃烧,所有人都屏着气息等着看好戏。
郎俊天憋了憋还是忍不住问道,“郎先生哪里人?”
“无父无母,居无定所。”郎君羡淡淡的挡了回来,看起来并不在意。
其他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看郎俊天,无父无母的孤儿,长相又如此相似,这个设定,妥妥就是个老爹一夜风流留下来的种。
郎俊天眼神闪了闪,还想再问,就见来了一个漂亮的男孩子,凑到郎君羡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郎君羡转头道了一声“失陪”就跟着人走了。
郎俊天一肚子的问题还没问出来就硬生生的又憋了回去。
莫勤没骨头似得瘫在座位上,翘着二郎腿晃呀晃,小兔子趴在他腿上上下颠簸,没一会儿就被晃的来了瞌睡。上下眼皮一闭一闭的。
莫勤正看着自己的小兔子美着呢,冷不丁就听郎俊天问道,“莫贤侄,你这个同学是哪里人?”
“不知道。”小兔子被他突然的出声一下就惊醒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无措的往莫勤怀里钻了钻。莫勤轻柔的把他抱在怀里,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只是听说是被人捡回去养大的,小时候脑子受了伤,不记得事情,这名字还是身上贴身带的玉佩上就有的的。”
“玉佩……”郎俊天喃喃自语,过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