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摩里正准备反攻,却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像是一根尖针突然打入脊梁,他难以置信地慢慢低头,看向殷红的胸口。那是一把美丽的匕首,匕首的主人,是站在他身后的雷温。他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瘦削的脸颊渐渐地比白纸都惨白,不一会儿,高贵的伯爵永远地闭上了双眼。围绕秽渺的青紫光也慢慢隐去,唯风的火焰也化为云烟。
士兵见到亚摩里已经死亡,而敌人依旧来势汹汹,纷纷溃不成军,这时,雷温拔出匕首,用亚摩里的衣角抹去血迹,率领剩余的军队发动了更加猛烈的进攻,霎时间,死伤无数,战场已经被鲜血染成血海。
接下来,按照亚洛斯的指令,他们前往帝国的最南部,去迎战南部的四位男爵。
然而,另一边与这边的氛围完全不同,刺客的手段总是万般阴森。
当晚解决班尼和巴萨克后的贝斯已经到达南部,只是她并没有听从亚洛斯的指令,与秽渺等人汇合,而是只身一人来到了阿尔文的领地。
阿尔文脸色铁青,瞪着将鬼刺抵在阿尔瓦脖子上的刺客。
前天,阿尔文收到了一封恐吓信,信上说,要么投降,要么失去阿尔瓦。
阿尔文和阿尔瓦是亲兄弟,情同手足,如果用这种方式要挟,也许可以避免一次屠杀,于是,贝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发出了恐吓信。
阿尔文起初并不相信信上所说的内容,他只是命令军队严加防守,也提醒了阿尔瓦不要掉以轻心,但还是无济于事,阿尔瓦还是被神出鬼没的刺客绑架,现在人命堪忧,他的兄弟就在他的面前,被她玩弄于股掌,毫无还手之力,阿尔文越想越生气,此时他已经不只面色铁青,甚至可以用面目狰狞来形容。阿尔瓦战战兢兢,脖间的冰凉让他动弹不得,他只能用恳求的眼神看着阿尔文,布满血丝的眼眶中竟然还有一点湿润。
然而对面的冰蓝色双眸里仍然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微微笑意。
“是不是只要我投降了,你就可以放了他?”阿尔文恶狠狠地说。
贝斯依旧保持着笑容,但是在阿尔文看来,她的笑容甚是让人脊背发凉。
“是你们投降了,我才会放了你们。”
阿尔文凶狠地瞪着她,“怎样才算投降?”
“交出令牌,对外宣布领地独立。不投降也可以,只是我要辛苦一点儿罢了。”贝斯说话的时候,带着忍不住的笑声,后半句的语调高低不平,诡异瘆人,阿尔文只觉得心里冰冷至极,像是被毒蛇盘踞了脖颈,而它还朝自己吐着蛇信。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而这个杀手究竟多么厉害,他耳闻不少。
阿尔文转身回到房间,取出了两枚令牌,他自己的,以及阿尔瓦的,他们的令牌都由他来保管。阿尔文将手中的令牌不屑地扔给对面的毒蛇,仿佛那只是两块不值钱的铁块。
阿尔瓦看着令牌在空中划出潦草的弧线,被圈在眼眶的热泪终于滚落,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是他连累了兄弟,害得他们丢了尊严,丢了立场,也是他,得到了哥哥的救助,拿回了死神手中的性命。
贝斯满意地接过令牌,放开了阿尔瓦,把他推到阿尔文的身边,兄弟二人立即向后退去,想要躲开面前这个黑色的死神,而贝斯只是轻轻收好令牌,冲他们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双脚轻微挪动。
“咚咚”,两颗人头旋转落地,砸在地上。粘稠的血浆和大量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