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沉默镇定的右启顿时手足无措,茫然地看着反常的魔女,一道道透明的泪水沿着她光滑细嫩的脸颊流下,反射着暖黄的光。右启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围在她身边尽力哄着她,“西尔维娅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还是怎么了?不要哭了好不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儿好吗?难道你也想吃糖葫芦吗?我去给你买你不要哭了啊……西尔……”当神色慌乱的右启拿着晶莹的糖葫芦送到泪眼朦胧的魔女面前时,一直沉浸在复杂思绪中的西尔维娅看到右启担心的表情,却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泪溅在了糖葫芦上,举着糖葫芦依旧焦急的右启更加不知所措。
“我没事儿的,谢谢你,抱歉……让你担心了……”就算是止住了泪水,哽咽的声音还依旧存在,右启可以听得出来,每一个音节都十分难过。西尔维娅抬起红月长袍的宽大袖子,在哭花了的脸上胡乱抹了两把,捋一捋沾湿的发丝,深吸一口气,冲右启绽放出了和往常一样的温暖笑容。
繁华的长街没有因为两个孤单的旅人而有所迟滞,月光依旧青睐着格列,就像黑暗总是陪伴着沙曼一样。
贝斯根本没有在享受不一样的夜晚,格列和沙曼的不同她是看在眼里的,但是,作为一个杀手,她对国家兴衰并没有太多兴趣,也只有亚洛斯此时会有一些落寞和难过。
尽管他们也在人群中,但是却与西尔维娅和右启不同,他们并没有在欣赏着热闹的夜晚。
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贝斯特地换下了黑色的斗篷,穿上了纯白色的衬衫,套着黑白竖纹的马甲,在衬衫的领口处打了大大的黑色缎带蝴蝶结,纯白衬衫的下摆没有被收进黑色的西装短裤,显得有些随意,不透明的黑色丝袜只到膝盖上面五厘米,最后便是黑色的小马丁靴,在她的右腿,依旧绑着武器带,为了不暴露武器带的存在,她特意在腰间系了黑色的围巾,围巾的一边正好遮住了武器带。
亚洛斯跟在她的身后,如果不是已经知道贝斯的性别,他可能会以为她是一个贵族少爷。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都像极了。如果贝斯因为任务而不得不扮成男性,根本不会被认出来,实在是太中性了,无法分辨,说她是女性,她却那么沉稳冷静,眉宇间锐气和睿智并存,美丽的双眼并不是女性那么柔和,凌乱的银发宣告着血统的纯贵,纤弱的身躯仿佛不堪一击,像是病弱的贵族少爷,优雅,邪魅,难以捉摸;而如果说她是男性,她却又缺失了男性该有的呼吸和脚步声。
尽管现在,她更像一个纨绔子弟。看似高贵的装扮实则很随性,银发依旧是自由地散乱着,就连走起路来,都没有看上去那么安分有规律。
吊儿郎当的贵族少爷目光流转,带着邪邪的慵懒和戏谑,淡粉色的嘴唇轻抿,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浅笑,被灯火映照得更加清冽明亮的冰蓝色双眼迅速地观察着格列,捕捉着所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