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佳怡轻轻握紧了她的手。那边的助理不知道听了什么跳了起来，手舞足蹈的样子，被过道的灯光拉得长长的，像只刚学走路的小鸭子。
“唉，唉，真的吗？上头条了吗？公司还都乐见其成，唉，我这就去看看…”说着小助理欢喜地再次进了化妆室，将门砰地一声关上。
莫佳怡心明手快，一下子就打开了手机微博，下滑刷新，果然首页满满都是张子萱那张自拍照。
照片中的她妆容精致笑容甜蜜，嘴角和双眼的神采，这明明是恋爱中人才有的样子。
再一细看那些文字，莫佳怡骤然火起，拉着苏雨菡就想要上楼去找她算账：“那个女人还要不要脸，不是知道你们的关系了吗？
“别…”苏雨菡反手想拽住她，手臂连同整个人，像瞬间失去力气一般，被莫佳怡拉着往前，险些摔倒。
她扶着墙壁站稳，拉着莫佳怡满脸无力却出奇的认真：“不要去。”“她都这样了 ，难道要让她骑到你脖子上你才反抗吗！
莫佳怡又气又急，伸手扶着苏雨菡。如此隐忍故作坚强大度的她，让人心酸，莫佳怡满脸不忍说：“你何苦这样呢？
扯出一个苦笑，苏雨菡状似安抚的，拍拍莫佳的胸口，背靠着冰冷墙壁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从兜里拿出手机，点开微博，却突然觉得莫名烦躁，便熄灭屏幕又放了回去。
莫佳怡看着她的动作，眉头紧紧皱起，嘴角动了动，无从开口。
“我们上去吧。”苏雨菡借着她的手臂站直了身子道，走廊上的等照在一身黑衣的她身上，映着素净的脸色，在她娇小的身躯竟有些凄凉的意味。
轻轻叹了口气，莫佳怡从包里拿出化妆包递过去：“给。”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她没有立场去改变，去多说什么，但是不管苏雨菡要怎么去做，她莫佳怡都会一直在她的身后，尽自己的一切去保护她。
今天苏雨菡的确是脂粉未施，下午出来的时候，也是视死如归的就带了个手机，她摸摸暗淡的脸，和光彩四射的顾张子萱比，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她接过化妆包，向洗手间走去。洗手间的窗户大大的开着，冷风吹进来，温度很低。
苏雨菡打开水龙头洗了个冷水脸，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发呆。她轻轻动了两下僵硬的手指，抽出一张卫生纸来，垂眸细细擦干，随后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
之后进来的莫佳怡靠在门上，随手反锁了洗手间的门，抽着烟半眯着眼睛看她的动作。
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夜晚的风吹进来，打在窗户旁边的树叶上，噼里啪啦的响。
手被冻得有些刺痛，季苏雨菡刚按亮手机屏幕解锁，就出来一个电量不足的通知把她微微吓了一跳。
点了确定，然后打开微博，刷新。她只看了一眼之前的同学转发的张子萱的那条微博，然后便退了出来。
把手机随意往洗手台上一扔，她打开莫佳怡的化妆包，翻了两下说：“我还以为，你这样可爱的男孩子不用化妆呢。
莫佳怡吐出了一口烟，笑了一下从镜子里看着苏雨菡手不停的抖抖抖，眉笔在脸上歪斜，划出弯弯扭扭深浅不一的线条。
看了一会实在看不下去了，她用手指掐灭了烟头走过去：“还是我来吧！从小到大莫佳怡就一直在苏雨菡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