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自然没有将对方欲在大晚上与自己相约这一事告知徐逸舟的意思,徐逸舟的话音落下,南歌犹豫了几秒才道:“我今天突然接到秦珩的电话,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徐逸舟若有所思移开眼, 并未多谈:“都是过去的事了。”
再无他言。
徐逸舟避而不谈,南歌也没准备继续胡搅蛮缠的追问下去,若真如秦珩所说般并非一般的意外……
想及此, 南歌确实有心惊的感觉, 而徐逸舟这番反应,明显是知道内情的,也难怪当初徐逸舟性命攸关,关于此事的报道却寥寥。或许真有隐情在里头,这才被有心人将这些消息系数抹了去。
南歌话题一转:“今晚要不是姑姑,我妈估计得到这山沟沟里来领人了。”
徐逸舟闻言笑起来, 眼睛因此微微眯起了几分,轻轻浅浅的落在她的脸上,南歌问:“你说姑姑都和我妈说了些什么?”
“能说什么,”徐逸舟道, “总归是些安心话罢了, 只是上回也不知道是谁非要在父母面前跟我撇清关系,现在倒像是我千方百计把你拐来的一样,你在电话里把准备在外留宿的话一说,要不是有长辈出面, 那余阿姨心里指不定怎么想我呢。”
这倒像是她的不是了。
南歌瞪眼:“谁让你那时候突然跑过来,也不事先跟我打声招呼。”
“我说过了,是你自己不信的,”徐逸舟说,“况且你不是喜欢惊喜?”
“徐逸舟,你这是要上天啊!”南歌伸手在徐逸舟的手臂上轻掐了一下,到底是舍不得使劲,不痛不痒的,最终被徐逸舟笑笑着摇头反手握住掌心中。
不等徐逸舟开口,南歌又问:“那个秦珩,你们之间有过节吗?”
说着南歌对上徐逸舟的眼,本以为徐逸舟与徐志文间的父子关系已经够糟糕了,这会儿猛地又冒出来一个哥哥,而且照之前的情况看,两人间的相处似乎并不算是很和谐。
徐逸舟回:“对方不是什么好人,你尽量离他远些。”
南歌好奇:“他犯了什么事才进去的?”
有片刻的沉寂,徐逸舟说:“瘾君子一个,早晚都是要进去的,只是没瞧准时机,堪堪抓到一个替罪羊,倒让他捡了一条命。”
或许是因为参演《毒刃》的关系,南歌一怔,随即敏锐的蹙紧了眉:“你的意思是说他……”
南歌欲言又止,恰巧屋外传来空灵敲钟声,将她渐小的话音掩去,徐逸舟站起身重新烧了壶滚烫的白水,然后将南歌面前已然见底的茶杯斟满,细碎的茶叶在热水中翻腾,有绰绰白气不断往上冒,湿润了南歌的眼睛。
遥远天边已有天明的迹象,东方泛白,山峦间的有蒙蒙薄雾飘渺,在遍山的茫茫白雪下更显寂然宁静。
南歌盯着徐逸舟的侧脸:“秦珩口中所指的意外,跟他有关系?”
徐逸舟没出声,南歌犹豫几秒后张了张嘴,还来不及将想说的话说出口,便见徐逸舟敛了敛眼,语气却淡然:“都是陈年旧事罢了,有些人眼里见不得沙子,自然容不下我,可如今我与徐家那堆破事沾不上关系,自然也不用顾虑什么了。”
南歌的脸色沉下来,回想起秦珩给自己打的那一通电话心里更是觉得不舒坦,秀眉一竖,把所有情绪都写在了脸上,徐逸舟瞧着她的这副模样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嘴角反倒翘起几分:“要不要睡一会儿?”
南歌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不觉竟然与徐逸舟相谈了如此之久,本来不觉得,被徐逸舟这样一说,当即打了个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