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生气啦!”
“……”
“那我给你摸,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说着脖颈上前,把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凑到流漓面前,示意她这脸可以摸的。
流漓真想把这张魅惑的脸推开,没想到这张脸越凑越近,在她颈间闻了起来,一副陶醉的样子。
流漓一掌按上公主的俏脸,把她推到离自己一尺远的地方。
嗯,这个距离比较安全。
公主无辜地瞅着她的太子妃,她不过就是闻一闻嘛,这么小气哟……
“好啦,说正经的呢。”
“嗯。”
“我觉得会是……”流漓朝东边指了指。恰好公主也朝东边努了努嘴。
两人会心一笑。
东边是崇禧宫的方向。
公主好奇道:“你怎会猜她?”在她印象中,太子妃都是不谙世事的。
流漓把那天和绿芜看见井中的滴翠,以及滴翠脖子上红色交叉的勒痕,包括遇见心兰和十一皇子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与公主听。
“哦?还有这等事?”公主奇道,她定了定心神,“看来此事定于瑶妃脱不了干系。”她见流漓探寻的目光,解释道:“你不是说滴翠脖子上有勒痕么,既然是交叉勒痕,说明她是被人勒死的,而且死前有过挣扎,之后再抛入井中,为的是造成自杀的假象,以此揭露敏嫔的残暴,让敏嫔失去皇上的宠幸。这么粗暴的方式倒像是瑶妃的风格。况且你不是说靠近井边时看见心兰突然从灌木丛里冒出来了吗?心兰是瑶妃的心腹,这事十有*是瑶妃假之心兰之手做的,不然她不会那么慌里慌张,想要逃走了。”
流漓惶然地点点头,她不曾想她差点目睹了整个事件的发生,那日的恐怖与惊惶的感觉还萦绕在脑中。
“所以,瑶妃又用蛇来吓敏嫔,她想让敏嫔……”她想让敏嫔死,“死”这个字眼她说不出口,梗在喉间,忽然觉得浑身凉丝丝的。
“别怕,有我呢!”
公主把流漓揽入怀中,流漓顺势靠在公主肩头。
“洵贵人,您不能进去啊,公主吩咐了一概不许人打扰……”念秋的声音还未落定,门先响了起来,紧接着“咔吱”一声被推开,推门的人有些急,但还是葆有基本的涵养,轻敲了两下门,才在念秋阻止之前推开了门。
流漓如受惊的小鹿,柔柔的小脑袋猛地从公主肩上弹开,迅忙恢复到与公主一尺远的距离,才顺着公主的目光望向门外。
“斡勒尔意洵……”公主并没表现出多少惊讶,好像事情就该这么发生。流漓倒明显吃了一惊,这位斡勒尔家最得宠的嫡孙女,身着天蓝锦服,头梳流云髻,高贵傲然处宛若凌空而起的仙鹤,恍得流漓睁不开眼。
流漓悄悄看了一眼身旁“呆楞”的公主,不禁酸意四起,她静静立在一旁看着意洵,不,好像是皇上的洵贵人了,是了,就在昨晚,敏嫔生下死胎那晚,皇上临幸了意洵。流漓看着意洵向公主行礼时那剧烈颤动的双手,哽咽着嗓音:
“家姐斡勒尔意因产后大出血命在旦夕,临走前想见公主一面,特特派了人来请,久不见回应,意洵无法只好出此下策,斗胆闯了公主的内室,还望公主看在死者遗愿的份上,原谅意洵的冒失,还望公主随意洵去见一见家姐。”
意洵说着朝公主叩下头去,公主忙扶住意洵,“洵贵人不必多礼,不知敏嫔这个时候请本宫过去所为何事啊?”
公主说到“洵贵人”时,意洵明显一怔,像被什么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