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循着一种感觉,上学期风马牛不相及的我们,这学期竟神奇地多了很多交集,当然,基本都是我主动的。
三.
我会在课间,跑到她的座位上,借着问问题,趁机聊几句;看见她在前面走,快行几步跟上,冲她灿然一笑;饭点的时候催促她,下去吃饭,别饿坏了胃;翘掉必修课,上她的选修课,只希望能和她待的时间多一点,再多一点。
她说,小未,你真好!从来没有朋友这样对过我,关心我的饮食,谢谢你!我摸摸头,羞赧地笑道,我愿意呀!
我下午爱睡过头,每次都是狂奔向教室,一想到她在旁边给我留了一个空位,就浑身充满干劲儿,骨碌起身,胡乱漱口,抓起包就往公教楼跑,当然我也不想迟到,让老师看着我走进教室,虽然我经常干这种事。一次,穿着八厘米的长筒靴,大摇大摆地从后门进入,那声音“哒哒”的,巨响,老师的视线就从后门一直跟到了我坐下的地方——第一排,直到我坐下,老师才接着讲课。
“又迟到了吧。”她拿开为我占位的书本,小声嗔道。
我“腾”地坐下来,还在“哈赤哈赤”喘着粗气,手按住胸口,上下摩挲,歇了好一会,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老师没点名吧?”
“点了。”她相当淡定。
“啊?”我激动。
她“噗嗤”一声笑了,“激动什么?你又没选这课,你想被点都没门儿呢!”
我“噢”一声,方坐定,学她,掏出笔记本,装作认真听课的样子。老师讲课讲到一半,兴致勃勃地打开他的摄影作品,放映在大屏幕上,每播放一张,同学们或赞叹或惊呼或掌声,整个教室沸腾一片。
看着老师拍的天堂一般的香格里拉、广袤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壮丽的敦煌,我的心也飞翔起来,我侧头望向叶澜,她恰好也在看我,我们相视一笑,有某种只有我们才懂的东西在流动,溶解在这无言的默契中。
如果总是自己一个人在主动,未免有时会低落,但她的性子就是如此,不会主动,对谁都一样。所以,当那次她主动约我逛商城,我的心情可以用狂喜来形容。逛街会主动想到我,这就证明我们的关系又迈进了一步,由朋友向好朋友发展了!
和她逛街一点也不累,为她试穿上身的衣服拍照,一边给她看,一边“啧啧”称赞,身材好就是不一样哈,穿什么都好看,她下死手掐我,说米未,你假不假呀?我委屈万状,我说实话的,实话都不让说了吗?她瞅着镜子,转着身子,各个角度地扫视自己,余光从镜子里撇我一眼道,没说不让!
逛了有两个小时,我们坐在商场的沙发上歇息。她高兴的时候,会变得很能说,滔滔不绝地和我讲着各种事情,一下漏了口风,不经意提到某师兄在追她的事,我脑袋“轰”得炸开,顿时呆住了,慌乱和害怕一齐涌上心头。
我们刚刚好上,你就要离我而去了吗?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一点,装作为她高兴的样子,毕竟有人追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我知道,我没有理由正大光明地说,你要拒绝他,我要以怎样的身份告诉你,我不想你们在一起呢?
我试探着询问事情的经过以及,她的态度,直到听见她对那个师兄不感冒,才稍稍放下了心。但是师兄费尽心机地打听她的手机号、扣扣号,无所不用其极地寻找接近她的机会,这一点让我忧心忡忡,有种莫名的威胁感,就像意识到刚刚到手的猎物,即将被人轻而易举理所当然地取走时那种恐慌。
下午睡觉醒来,看着静寂无声地宿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