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满,她很不满!
姮悸被撞得“哎呦”痛呼出声,她只得勒住缰绳长“吁”一声勒令马儿停住,马儿疾驰的身子被缰绳勒得高高跃起前蹄,姮悸顺势抱起流漓滚落马下在的草地里。
姮悸刚解下绑在流漓手腕处的绸布、拿下她口中的手绢,星星点点的拳头就落在她肩上、胸口、肚子上……
姮悸被流漓这复仇的架势弄得哭笑不得,她不动也不反抗,任由流漓把气出在她身上。
“姮悸,你坏——你凭什么绑我啊!你坏死了——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姮悸……你总是欺辱于我……”
流漓的小脸憋的通红,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渐渐的,拳头下落的力道越来越轻,话声也越来越小,她还是舍不得用力,她怕疼坏了眼前的人儿,但她又不甘心那人的流氓行径,就这样不负责任地把她掳到荒郊野外中。
流漓一把抓起姮悸的手腕,张口就狠狠咬下去。姮悸被突如其来的痛感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痛劲儿还未消失,一排清晰的齿印已留在姮悸的手腕间。
“你……”姮悸疼得龇牙咧嘴,满含委屈地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流漓。
“谁让你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把我强掳到这里来的,”流漓扫了一圈四周的环境,她们处在一片不深不浅的林子当中,四周黑漆漆的怪吓人的,流漓愤愤地怼了姮悸一眼,“我这叫一暴还一暴,你抢我过来,我咬你一口,咱们这下扯平了。”说着抓起姮悸的手腕心疼地抚摸着伤口。
流漓半天没听见姮悸言语,不觉抬了头问:“你干嘛不说话?”姮悸呆呆地望着流漓皎洁月华下瓷白如玉的脖颈,和她说话时微微翕动的覆在翦水秋瞳上的长睫。
流漓生了气,自己好心疼惜着她的伤口,她倒好一个人呆呆的也不搭理我。流漓扔下那人的手腕,道:
“你把我弄到这没有人的去处想做什么!”
话一出口流漓便觉不对劲,到没有人的去处能做什么?流漓自悔失言,又不能收回原话,着急又羞愧的情绪激得流漓的脸上蕴满了红霞。
姮悸没有预料到流漓的反应会那么大,从她们下马到现在,流漓又是捶她又是咬她又是怒对她,难道自己这么做真的有些粗鲁?没有顾忌到流漓的感受?应该是吧,不然她怎会不给自己好脸色看呢。
姮悸又听她质问自己把她弄到这里想做什么?姮悸不禁闹了个大红脸,她想……可是现在情况不太对,她支支吾吾道:
“咳——不做什么,夜色挺好的,我带太子妃出来吹吹风。”
流漓一听这话,那还得了,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她狠狠瞪了姮悸一眼,气岔不过,坐起身扭头便走,身上疏疏挂着的毯子也掉落在地。
姮悸哪里能让她走,捡起掉落的毯子几步便追了上去,双手撑开毯子从后面环抱住了流漓,双手紧紧抓着流漓不让她动,抓着抓着姮悸觉得手下的感觉不太对:柔软的、温热的、颤抖的……
姮悸使坏地多捏了几把。流漓的脸颊红得滴血。
流漓既贪恋着那人的温存,又本能地想要反抗那人的无赖。她不安地摆动着身子,以示抗议,却迎来那人更深的侵略。
流漓不痛不痒的反抗反而点燃了姮悸内心的火焰,姮悸只觉全身血液都在融化,她覆在流漓的柔软上的手开始试探着来回揉.动,一手向下探入流漓素白银线锦袍里几乎空荡荡的肌肤上。
夜冷如冰,流漓露在外的莹白雪肤凉得泛起了微小的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