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的屋顶是木梁和茅草,墙壁是木板和土坯,不透风但透音。
茅草屋,昏暗灯光下,炉火旁。
“我说当家的,这刀宗会的人也太霸道了吧!竟然私闯民宅来家里乱搜,你瞧瞧,还打坏了咱家两个罐子,跟土匪一样,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现在谁手里有刀谁就有王法!”
“哎,这世道啊!谁的气都得受,咱安安稳稳过日子,不欺负谁也不惹谁,一个小帮派还欺负咱。”
“可能又有谁得罪他们了,他们搜不到可能还会来。”
“那谁招惹他们了,太不长眼了,刀宗会这帮人在搜谁呢?”
“我哪知道,别说了,烦!拿酒来!”
“得了,别喝了,今晚也没啥好菜!”
“啪!”
中年妇女的左脸已经被煽红了一个大血印子,几个呼吸的工夫已经肿胀起来。
“哇……”
两个孩子哭了起来。
男主人没有说话,自己找来酒坛子,倒了碗酒,也没就菜,仰脖咕咚咕咚灌了起来。
女主人抹了抹眼角几滴泪水,哽咽几声,也就没事了,这样的事她也习惯了,这个年代,男人打女人再正常不过了。
中年妇人抱着小的扯开大的,去炉火旁端饭。
院内,柴垛中。
王城虽然看不到屋内的情景,但他在外面听的到是清清楚楚,心念这世道,真是虎狼当道,如果拳头不硬就只得挨欺负了。
闻着茅屋中飘出的饭香,王城揉揉咕噜作响的肚子,饿了。
趁着夜色,王城跳出了院子,逃出了村子。
星月无光,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王城摸黑不知走了多久。他本打算在外面将就一宿,怎耐天太寒,肚子又饿的难受,便找了家偏僻的旅店,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已至深夜,旅店里的伙计打着哈欠,眼睛迷离着。
王城走了进去,左顾右盼,又朝身后瞅了瞅,确定没人跟踪,放心的跟店小二要定房间。
“不…不好…不好意思……”
店小二磕磕巴巴的说着。
“怎么了?”
“我…我们…我们客房满了。”
王城看了看这家偏僻、简陋的客栈,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无奈的走了出去,看了看漆黑的夜路,附近也就这一家小旅店。
王城心里狐疑起来,这偏僻的一个小旅店居然满了?难刀他们受刀宗会或刀斧帮的胁迫,不敢收留我,他们认出我了,有我的画像?可他们若是真的早设下陷阱的话,应该将我留下才对,就这样很随意的让我离开了,应该不是针对我的才对。
店外迟疑片刻,王城又折了回去。
刚一进门,刚才困眼迷离的店小二精神了许多。
“客…客官…我…我们…我们还有一间…我们还有一间杂……”
王城有些不耐烦了,心想哪位老板顾了这样一位小二啊?话都说不利落。
这时,一位中等身材的男人走了出来。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说道:“这位公子,我们家还有一间杂物房,虽然里面的东西不少,但稍微收拾一下,生个炉火,还是能将就一晚上。”
王城没有立即回话,面露犹豫。
“客官,今儿个白天下了场小雪,虽然落地即化,但温度却是降了许多,这附近方圆五里,再无他家旅店了。若小公子不介意,价钱按普通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