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脸的坐在路边的树墩子上,手里捧着一碗疙瘩汤。这个场景异常的熟悉,薛茹捧着汤叹息连连。
妙竹道:“陛下就算不喜欢也要吃点,再过不久就要到邺城了,到时候奴给陛下做御膳吃。”
薛茹感觉心酸酸的,她把碗塞给妙竹道:“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你吃吧。”
“奴不饿。”妙竹笑道:“这是给陛下的。”
薛茹又叹了口气,颇有种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感觉。她道:“妙竹啊……”
“奴在呢。”
“你走吧,跟着寡人没有前途啊。”
“奴不走。”妙竹道:“自从先帝捡了奴回来,奴就是陛下的人了,不管发生任何事,奴都不会离开陛下的。”
薛茹道:“要是我死了呢?要是你眼前的这个人其实不是你的陛下了呢?”
“陛下……”妙竹道:“奴不懂。”
薛茹凑到他耳边道:“你的陛下早就死了,你想想看,你的陛下会干出这些混账事吗?”
“你……”妙竹如遭雷劈,他惊恐的看着薛茹,就好像在看一个吃人的魔鬼。
薛茹一掌砍在他颈间,妙竹就晕倒了,薛茹对余茴道:“把他带走,送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关一个月。”
余茴疑惑的看了薛茹一眼,随后就带着妙竹走了。
薛茹又对着疙瘩汤发呆,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呵,悠悠苍天此何人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