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启文若有所思,脑中立刻浮现他胞弟郭启山。
看他们皆是恍然模样,何琼莲却听得懵懂,急切追问。
郭启文安抚她,“安心养胎,不要知道太多。”
“不告诉我,更没法养胎。”她摸肚,无不央求,“仔仔在踢我,他也抗议,急着想知道。”
郭启文要笑不笑,不讲话,视线落在她一张一合的唇瓣上。
做夫妻时间长了,何琼莲当然懂他意思,忿忿唾骂,“衰格,别想我吃那脏东西。”
郭启文继续喝茶,沉得住气。
反倒何琼莲先耐不住,扯他衣袖,低声道,“我答应就是。”
由茶室回去,何琼莲急切想知道。或许此时她还没意识到,她已经将郭启文这个男人的安危记挂在了心上。
她急推他上楼,傻乎乎要为他吃那个,并且警告,“讲话算话。”
郭启文犹在恍神间,西裤已被脱下,见她捧肚困难伏趴在他两腿间,忙拦住,一把将她拥在怀,他不舍在这种情况下作贱她。
“阿莲。”他亲她额,满足喟叹,“老婆仔。”
这个语钝的男人,第一次这样亲昵喊她。
何琼莲竟羞涩,“老公。”
郭启文不讲话,其实脸也在红。
何琼莲不忘正事,催促他,“快和我讲啦,谁是小人?”
郭启文不再瞒她,和她细讲家中复杂情况,末了道,“阿莲,你安心养胎,不管这些,交给我去处理。”
郭家情况和她娘家多少相似,无非几房姨太子女之间斗来斗去,何琼莲听话点头,不停叮嘱,“老公你小心些。”
随即她又埋怨,“我一定是受你影响了,好噜苏。”
郭启文只笑,不知如何接话。
“真是一根木头。”何琼莲唾他,却不觉拥紧他腰。
金钱面前无兄弟,即便是一母同胞。
正如阿喜所言,一波三折,但终成好事。
郭启文成功夺下郭家话事权,又迎来他与何琼莲的第一个孩子,郭家长房大孙。
“木头,生他好疼。”何琼莲仍心有余悸。
“阿莲,我们有他一个足够了。”郭启文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子女为家产争到头破血流。
哪知何琼莲却极坚持,“不行的,木头,我们至少要两个。”
她可怜兮兮,“我想要囡囡。”
郭启文捧她手,亲她手指,“好,那我们再要个囡囡。”
他们的囡囡在澳门怀上。
去澳门前,郭启文一如往常,声音平平,只是提醒她,“阿莲,我要去澳门几个月,你在家好好管谚仔。”
早已不是刚结婚时,那时何琼莲尚摸不清他口是心非,往往只顺他“口”,结果惹他一人生闷气。
眼下何琼莲快成他肚中蛔虫,听他这样讲,佯作依依不舍,“老公我也想去澳门,日日在家管谚仔,我快疯。交给妈咪管,我随你去澳门好不好?”
郭启文略为难,可是看她极想去,只好勉为其难,“也好,妈咪昨日电话过来,讲她想谚仔。”
“那我明早收拾行李。”何琼莲把脸埋在他怀中,笑得狡黠。
郭启文不讲话,但心里却很受用,不觉把怀中人拥紧。
澳门□□繁荣,随处可见赌档,何琼莲想玩两把,央求郭启文带她进赌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