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鸢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明白我的意思,还带着疑惑地问了一句:“小主……您不是同意了让奴婢吓唬吓唬她了……?”
我见她一脸茫然,却又不知错的样子,心里头有些生气,说道:“你说的可是吓唬吓唬她,我哪里知道你让她吃了这种毒药?什么七日倒?是谁给你的?柯太医?这种药怎么能留在宫里头?”
思鸢听着听着,却笑了。然后才辩解道:“小主,您误会了。这哪里是什么七日倒?这分明就是上次您吃剩下的茯苓养生丸……奴婢……奴婢是真想着吓唬吓唬她啊!”
我愣了愣,一脸狐疑地说:“什么?你给她吃的……是上次那些茯苓养生丸?不是什么七日倒?”
思鸢“哈哈哈哈”地捧腹大笑,边笑边说道:“小主……那毒药那么神奇,还配有可拖延一周的解药,奴婢哪有那么神通广大,可以弄出来这样的药?就是柯太医,擅长的也是治病救人,也不是研磨毒药啊!”
待她笑过了,又说道:“不过这药里面放了许多补药,正常人吃了它,定然会气血上升,到时候只怕会气血浮动,或流鼻血,或者吐血,这样吓她一吓,她才真会以为是吃了毒药啊!”
顿了顿,又说道:“只是下次她来讨要解药的时候,便要找些吃了也无碍的东西给他了。不然,她吃多了这补药,身子更强健,定然心生疑惑。”
我刚从思鸢这个“吓唬”里头缓过神来,听见她款款而谈之后的对策,无奈地摇了摇头,点了点她的脑袋,说道:“你啊……这哪里是吓唬吓唬她?分明是吓唬吓唬我!”
这回,不止是思鸢了,连带着容彦和念鸯,都一同笑了起来。
这样又过了半月有余,我的心又似石沉大海一般了。因为……自打那日皇上与静昭仪游园,我独自回宫之后,皇上都未曾再踏足过咸福宫一步。我心里就这样带着期盼每日顾盼,又每日黯然收场。他……或许是真的生气了吧。
若是放在以往,我定然会前去伏低认错,求他原谅。可是这次,尽管我十分期盼他能来哄我一次,可我心里的执拗劲上来了,就是不肯去伏低做小。在这样揪心,又漫长的日子里,我就这般瘦了下来。当初太后娘娘听戏时候穿的衣裳,如今竟又有些宽松了。
我也曾想过,是不是因为近日皇上过于繁忙,才不得空过来。可是仔细想想,这个想法却是压根站不住脚的。无他,之前的时候便是皇上多有繁忙,也会遣了全公公过来通信,而如今……便是全公公,也一样,许久未来了。
算算日子,这样已经十七日了。期间玉秀的那个宫女过来取过了几次药,思鸢并没有露馅,俱是让南笙按住了她,给她灌下去的。看样子,这段时间她倒是老实的很。
轻声叹了一口气,有些忧心。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叩门声。我心头一紧——我这咸福宫冷清的很,除却玉秀和静昭仪可能会来找我,其他人俱是不大可能前来。
而玉秀昨日刚刚来过,静昭仪自从那日之后便也没有来过,难不成……是皇上?也许是瞧见了我这副期盼的样子,思鸢轻声叹了口气,走了过去,将窗户打开,方便我看到外头的情形,嘴里却不直说,只说道:“开会儿窗户,通通风散散气。”
她那声叹气声声音很小,只不过我听到了而已。我朝着她点点头,说道:“思鸢,去沏一壶茉莉茶来。”思鸢应了,便去了茶房。
而我则看向了窗外,只见小禄子走过去开了门,门外头的,并不是我期盼中的那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