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护着所有的人,却谁也护不住。我想要与皇上执手相牵,哪怕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想着可以一生一世,可是到头来皇上却变成了我的仇人,对我的家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甚至是……再过几日,我便要说那两个丫头叛逃了……
我正这样揪心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响起,容彦端着一碗汤羹又进来了。她将那汤羹先放在了桌子上,又拿出了帕子,仔细地帮我拭去了泪水,这才又用调羹在汤羹里头搅了搅,估摸着差不多不会太烫了,才与我说道:“娘娘……不管怎么说,用一点吧……”
我瞧着那碗汤羹,心里满腹心事,哪里用的下呢?便冲着容彦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吧……我哪里用的下呢?”
容彦轻叹了一口气,劝我道:“娘娘……便是您心里再是忧心,也不能不吃不喝呀……身子才是本钱,若是您不保持个康健的身子,便是侍郎大人化险为夷,也会挂心您啊!”
听容彦说起来父亲,我心里便难以再推脱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便是爹娘如今不知如何,我也该好好保护这身皮囊才是。想了想,便接过了那碗汤羹,轻轻地搅了搅,盛了一勺,往嘴里送去。
可不知道是这汤羹有问题,还是我确实用的不习惯,只觉得这汤羹有些呛人,直是让人反胃难受。那一口汤羹刚入了口,我便吐了出来。
这把容彦也吓得不轻,连忙轻抚着我的后背,为我顺气,之后将我扶到椅子上坐下,唤了西瑟和北琴进来收拾杂物,自个儿却端起来那碗汤羹,放到鼻下闻了闻。
我转过头去跟容彦说道:“算了吧……我也确实用不下去……”容彦眉头微皱,又盛了一勺,先是放在鼻下闻了闻,然后又自个儿用了,俱是没觉出来有什么不妥。可见我吐的脸色都有些发白,知道我也不是与她开玩笑的,便只好点了点头,将这汤羹又端了下去。
而西瑟和北琴,在收拾好屋子里只好,便也出去了。思鸢和念鸯不在,需要她们做的事儿多着呢。她们两个一走,我便自个儿到了床跟前,想要在床上歪一歪,小憩一会。
而容彦这会儿又进来了,看着我的神色却是有些复杂了。我不明所以,问她道:“那汤羹是不是坏掉了?”
却见一向都挺利落的她,勉强地冲着我笑了笑,说道:“……嗯,大抵……是坏掉了吧……”说罢了瞧着我伸手要把床上的杯子展开,便又伸手过来帮忙,只说道:“娘娘可是要睡一会?”
我点点头,说道:“嗯……左右被禁足,也无事可做。有些倦了,便睡一会罢。”容彦闻言点点头,然后帮我舒展好锦被,伺候我躺下,然后便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临了儿,又嘱咐了一句:“娘娘,奴婢就在门口守着您,您若是有事儿,叫一声奴婢就进来。”
我点点头,便示意她出去了。可不只是这一天,到了第二日,仍旧觉得身子骨乏的很。可是便是乏,我却还要一件事是要做的。
用过了早膳,我便把容彦叫到了屋子里,然后悄声与她说道:“容彦,若是念鸯顺利,此时……大约应把事儿都给办了罢……”容彦算了算日子,赞同地点点头。
我轻叹了口气,说道:“既然要说她们两个逃了,那总得给她们两个寻个地方才行。容彦……你去将德公公叫来,便说……本宫这里的例银,数量不对,要他亲自过来查一查。”
容彦听了这话,知道我是要德公公安置念鸯,便也不多说话,领了命,就去内务府里去叫人了。可过了一会儿,容彦却还是没有回来,我便有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