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为什么啊?”
裴圆圆看了看三姨,她该怎么告诉她,15岁在我们那会还是未成年,就算等到及笄那也是刚满15周岁,还是未成年啊有没有!
裴圆圆搅尽脑汁也想不出该给个什么理由,虽然说只要历史不出偏差,李建成是一定会死的,但她又不是原来那个有强大预感的裴圆圆,可不敢随便断人家生死,更何况这话说出来,不给自己找死呢么。
最后干脆自暴自弃道:“三姨,你看看我现在都胖成什么样了,说不定人家见到我之后就会后悔的,到时候对我不好怎么办,你还是让我去吧。”
裴春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自家圆圆可是她们捧在手心里疼的,虽说刚才去的时候与他说过,自家姑娘长的珠圆玉润。
但圆圆她,又何止是珠圆玉润就可以形容的,若到时候,当真委屈了圆圆可就是她的错了。
裴春让了步,拉着她道:“成,那我带你看看去,想来你们十年没见,成亲前见一面也好。”
两人相携出了门,裴圆圆算是第一次走上初唐长安的大街,没了青砖红瓦,更多的却是泥石土路,矮矮的楼院古朴却不失人气。
街上的人各有各的忙活,裴圆圆左顾右盼着,长安街霎是繁华,只是多为老妪巧妇,只偶尔会有巡城的士兵列队而过,方见到那血气方刚的男儿。
战争,便是如此吧,大多数青壮的男子都入了伍,参了军,无数的人家失去丈夫或儿郎。
裴圆圆暗暗皱了眉,自己不该属于这里,她生活的地方应该阳光灿烂一片平和,可是这里,没有高耸的楼房,没有喧嚣的鸣笛,更没有随时随地都可能响起的电话声。
然而她看的越多,越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走走停停,不知歇了多少次,两人才到了太子位于宫外的别院,裴春是几经打听,才知道太子的门客亲信未有安排的多住此处。
早晨来过,此时又去敲了小门,笑着和门阍打了招呼。
两人不知嘀咕些什么,只见不稍会儿她便回来了。
“门阍说,洗马大人和太子殿下出去了。”裴春遗憾的摇了摇头。
“洗马大人?”
“就是魏公子啊,现在人家可是魏大人了,等你见了他,肯定就不乐意退婚了,我跟你说,魏大人比十年前还要英俊潇洒,”裴春乐呵呵道,转念一想:“不行,我们还是回去吧,魏大人人品正直,待你嫁过去,生米煮成熟饭,他一定不会差待了你。”
相反的这时候见了,说不定真不乐意娶,反被圆圆顺利的退了婚,不亏大发了?裴春这么一想,上手便去抓圆圆的手臂。
反正暂时见不着人,裴圆圆也没办法,只扁着嘴既嫌弃又疑惑道:“洗个马也能算大人啊,弼马温吗?”
裴春一妇道人家也不懂这些,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反正是跟着太子的,听说甚得太子器重,差不了。”
差不了个屁,裴圆圆暗暗白眼,发挥其一贯风格,表面女神内心疯狂吐槽。
只是此刻的她,没了女神的外表,反多了几分疲累,笨重的身体来时匆匆,要回去了,更是走两步歇一歇,实在是累的紧。
用袖子抹了把脸,裴圆圆哀叹:“减肥,必须减肥,胖子不是人当的,累死老娘了。”
“啪。”
裴圆圆捂着挨了巴掌的后脑勺,就听裴春道:“哪学的这粗言秽语的,你还没出阁呢,可注意着点。”
裴圆圆:“身子圆乎,累乎,呜呼哀哉。”
她面无表情的表演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