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可没想过这一层事,听她说让三姨帮忙自然是万分同意,他其实也是忙的很,根本没时间去认真采办,但这屋子毕竟是以后要长住的,那也是马虎不得,如今有人帮忙,就不怕整理的不合大家心意了。
两人不自觉的就又牵上手了,裴圆圆觉得自个儿快要被这粉嫩嫩的气氛给腻死了,偏偏的,就算腻死了,她也不想放手。
魏征找到那个老翁签了房契,示意他下午上太子别府拿钱。
裴圆圆识的繁体字不多,偏偏就数字认得最全,看着房契上头一百六十两白钱的数额,觉得脑子有点晕:“这价格有点夸张吧,我现在住的那儿才五两半啊。”
那老翁还挺不乐意的,把魏征写给他的账条子叠了起来:“哼,这魏大人是前几天放的定钱,要是今天,一百六十两我还不卖了呢,今天少说啊也要一百八十两白钱。”
“为什么啊?你这话说的也太离谱了,几天就涨二十两你当你放高利贷的啊。”
“你这丫头。”老翁拍了拍衣袂,气走了。
裴圆圆张着嘴指着他的背影去看魏征,想要寻找认同。
魏征牵了她的手,一笑:“吃饭去。”
这事儿就这么翻过去了,然而她还是觉得,那房子太贵了,贵的离谱,觉得魏征许是那不识人间烟火的,所以被人骗了。
魏征见她一会会儿的吃口饭,又来看自己,活像就着自己的脸下饭似的,也是被她逗乐了。
有一词道,秀色可餐,难不成自己今日成了她眼中的秀色了?
裴圆圆可不知道他的想法,就想着他好像还蛮有钱的,就是有点不知道物价,看来要让三姨给他上上课。
不是她财迷,这实在是,不管钱的不知道柴米贵哪。
两人吃了饭,又上西市大街上逛了逛,主要是裴圆圆想去看看能不能盘下个铺子,结果她才发现,原来不是魏征不知道柴米贵,而是自己已经不知道物价了。
原本她只听三姨唠叨过,说是最近这钱是越来越不经花了,物价好像突然就涨了,如今到这儿一问,才知道是怎么个涨法。
她上次来虽然没有找到合心意的铺子,但是她也有稍稍打听了一下,比如租金几何,买下个铺面要几何,税收几何,还有那些个开店的手续。
可是今天一问,单单租金这部分,就直接翻了个翻。
“这有点不对吧,这涨的太吓人了。”裴圆圆皱着眉头觉得要出事。
“其实最近朝中也收到了些消息,大致就是市场上钱币贬值,市面上流通的似乎越来越多,长安还算好的,淮河、钱塘一带,如今是十个钱都买不了一斗米,太子殿下已经派人去探情况了,如此下去,只怕事态会越来越严重。”
魏征说完之后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你也别担心,天下大计自有朝中众臣去想,至于你,不就想盘个店子吗。”
裴圆圆觉得他说的也没错,自己不就想盘个店子吗,趁着现在还有几个闲钱能租得下铺,先赶紧的租下,然后开张了再说。
他们两个还都是行动派,裴圆圆在西市大街上,找了个离着中局近的地儿,租了个不大不小的铺子,又请人制了匾额,魏征给执的笔写了几个大字,打算开张的时候挂上,
一切弄妥了,裴圆圆很高兴。
如此为此事忙了十数日,等到开张前夕,魏征住进了新宅子,裴圆圆两手一拍:“正好,你不是要招丫环厨娘吗,妥了,这就是我第一笔生意。”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