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圆圆一个人的声音:“民女裴圆圆,谢皇上赐座。”她也偷着看了眼李渊,长得还不错,五十来岁了吧,留着胡子,显得挺慈祥的。
得亏她还记得这套流程,站起身后忍不住的就开始揉耳朵,那太监嗓音也太细了,她真的很想不通啊,为什么每一句话都要重复一遍。
不过好歹有个座,虽然那座是有位置的人里最远的,而且还只是在大石板上垫了个白鹿皮子,但好歹咱是有座的。
裴圆圆抿了抿唇,偷偷的去看魏征,带着一种,你看我有地方坐的小得意。
魏征无奈的表示哭笑不得,伸食指在唇上比了比,示意她表现的老实一点,而坐在裴圆圆旁边的老头,非常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耳朵觉得有点痒,忍不住又揉了揉耳朵,想着大概是因为重复命令的那个太监,声音一点儿也不好听,所以说,这是脑子有病呢,还是耳朵有病,非得重复什么呀。
就算要重复,也找个像魏征这样声音好听的么,听那声音和折磨人有什么区别,想想每天上朝的文武百官,裴圆圆看了看那个嫌弃自己的老头,小小声的说:“我同情你们,顺便帮你们默哀三秒钟。”
那老头看她的眼神更嫌弃了,就差指着她的脑袋骂她神经病。
得意完了,这边也开始了,最先开始的竟然是热场表演。
两个骑着大马的将军,许是为了好区分,一个手上绑着蓝布条,一个绑着红布条,重点是手中那兵器,她在来的入口处看见过的,还以为是电线杆之类的装饰或者避雷针呢,没想到是兵器啊,这也太长了。
粗略一算整条下来足有五米来长,前面的双开刃铁条就有六七十公分吧,那么长一条,那耍起来肯定好看。
完全没有想到还有热场表演的裴圆圆,嘴巴成了个大鸡蛋的形状,以表示她的感慨:“哇,马很漂亮嘛,话说他们手上拿的什么?”
旁边的老头对她翻了个白眼,裴圆圆觉得他对自己的嫌弃好像升级了,捂了捂小心脏,又笑嘻嘻的去看旁边站着的将军。
那将军看着随和些,答道:“他们手中提的是马槊,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出名的将士,就是个热场子的,没甚好看的。”
这边话音一落,那边裴圆圆已经惊呼出声:“好看呀,好厉害呀。”如果不是李渊在前头,她都要拍手称赞一番了。
终于换来了那将军大人嫌弃的一个眼神,大概是嫌她没见识了。
没一会儿那场上分出了胜负,带蓝条子的输了,又换过一人,这次带红条子的输了。
四场下来,裴圆圆瞧出味来了,一拍膝盖忍不住嚷了一句:“他们在耍花枪啊。”嚷完了,空气突然就静默了。
妈妈咪呀,看表演看的太入神忘了李渊坐上头呢,怎么办,现在穿越到几分钟之前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