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又有一人准备请战下场,刚往前踏了一步,李元吉把人往后一拦,站起身整了整衣服,颇为意气风发。
裴圆圆看他从自己身后走过去,眼睛瞪的老大,半点不敢相信,李元吉这是打算亲自下场?
你知不知道那是秦琼秦叔宝,你知不知道你下去来个连输四局,那才是真丢太子李建成的脸,顺便还会连你齐王府的脸一起丢了的。
勇气可嘉,智商感人,这就是裴圆圆对他的评价,不单有病,还病的特别重。
李元吉上场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上了铠甲,是个将军打扮了,左臂上覆着红布条,骑着血红毛身的宝马,手中提着马槊。
“齐王殿下。”秦叔宝先颔首做了个礼。
李元吉一笑,挑了一边眉毛:“秦将军勇猛,不过毕竟连战了三场,要不要下场稍歇,待我连胜三人之后,再与你比试。”
“齐王如此说法,岂不又让末将占了你的便宜。”秦琼教养甚好,非但不恼,言语里还带着笑。
两人策马对面绕着行了半圈,李元吉哈哈一乐:“毕竟我年轻嘛。”
他话说的狂妄至极,还顺便秀了一把优越感。
裴圆圆啧啧摇头,这李元吉绝对是不作不死的典型。
果然秦琼道了一声“客气”马槊一提,说道:“末将尚有余力。”
“秦将军请。”李元吉回敬一句,也不再多言,策马上前提槊便刺。
秦琼侧身一让,李元吉双手握着槊杆,那叫舞的一个虎虎生风。
他的确是有狂妄的本钱的,裴圆圆都看傻眼了,那边两人两马两杆马槊交错横飞,舞的人眼花缭乱,和刚刚那几场打法完全不同。
马三宝虽有实力,但打法滑头,另外两人跟秦叔宝的段数都稍差了些,打起来一杆一刺的,她也能看个准。
但是和李元吉这一场,马槊的功能发挥到了极致,刺、挑、切,那是一秒一换,两方打的都极快,回防闪躲都做的极好,身下马儿踱着步,明明没拉缰绳,却是挪腾飞跃都合着主人的一招一式。
李元吉毕竟年轻,且秦叔宝已打过三场,体力略有不支,这种高强度的打法,终于让他稍落了下风。
消耗战,秦琼打不起,裴圆圆看表演看得心情又激动又着急,那李元吉功夫是当真不错,确实让人刮目相看,眼见着再这样消耗下去,秦叔宝落败就只是个时间问题了。
秦琼自是知道这一点,当下也有些急,改了战略,见他马槊刺来,干脆不回防了,一个屈身躲过,而后策马往前冲,用的却是马三宝那一招,马槊往前直送,取其腹部。
这招有些取巧,李元吉不擅枪法,使不出秦琼那招立杆回防,干脆踢了马蹬一个抽身,整个人避到了马侧。
比试以落地为输,他一踢蹬众人还以为是要弃马投降,却不想这时候的李元吉突然暴起,左脚踩上马背,一扯缰绳,马“吁”的一声长嘶,立起两只前蹄,他也正好右手提槊由下而上,槊刃刮了秦琼靴裤,继续往上挑了他肩上的凯甲。
钢铁的甲片碰出火花,秦琼一闭眼,整片肩胛的护臀掉落下来,这边马蹄落下,李元吉收回马槊朝地上一插,一手揪紧马绳,一手握槊杆,稳稳的站在马背上。
高下立见,他不伤一毫,若没留手,秦琼已失一臂。
秦叔宝看了眼地上落的护臀铁片,眸光微闪,终是轻叹一声抬头道:“多谢齐王殿下手下留情。”
“哼,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