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半点没觉得是自己部署的不对，只管骂人：“真是没用，上山那么久都没逮到人，还让人往这边来了都不知道，一群饭桶。”
“行了，按玄成所言，去召一部分人回来。”李建成下令，李元吉匆匆离开。
这边两人便也告辞，正午了，该吃饭去了。
魏征一路走，一路看着裴圆圆。
裴圆圆一路走，一路也想着事呢：“那些到底是什么人啊，好像你们都知道似的，打家门口来了，还一点也不惊讶。”
“是战俘，其心不正难以招降，所以……”魏征垂首看着她道，“大概是自知死路，便想到这里来个鱼死网破吧。”
“所以他们是拿来练兵的？”所谓野练，并不是她所想的军事演习，而是拿战俘来当做攻击的对象，虽然可以理解，可是，“这样子，自己这边也会有所伤亡的吧。”
魏征摇了摇头：“伤，或许有，亡，倒没那么容易，他们所用兵刃都是锈刀钝铁，难以置死。”有几个会像他们这样落单被围攻的呢。
话说完，掀了衣袖给她看，那处红了一条，衣袖破裂，却是没出血。
“你受伤了？”裴圆圆看着那条触目惊心的红印，感觉心里十分难受。
一是因为魏征，二是因为，她突然觉得这里很残酷，一方是利刃新兵，一方是锈刀钝铁，那不是战争，那是对战俘的屠杀。
就算他们难以教化，本就该判死刑，但是那么多的人，一想到，一下子要死那么多人，她心情还是轻松不起来。
“放心，我没事。”魏征以为她因为自己受伤而难过，微微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安慰。
“嗯。”裴圆圆点头，“我们，可不可以先回去了。”
所谓申时再观战果，她现在都能想到那种血腥的画面了，真是半点也不想看。
魏征放了袖子，疑惑道：“怎么了？”
“申时，一定满地死人吧。”她终是皱着眉头说出口了，“我不想看，我知道我阻止不了，所以，看不见，也就算了。”
“是我疏忽了，”他亦极致温柔，“圆圆毕竟是女孩子，那，我带你去与秦王辞行？”
裴圆圆点了头，找了李世民说自己要回去了，又跟着魏征去跟李建成辞行，等到两人坐着马车出了东山，才想起来，两人饭都没吃呢。
裴圆圆略有些过意不去：“此时还是正午，不如去西市大街用饭，然后顺便去趟店里。”
“好。”魏征自然同意，见她还是不太开心，便想着法儿的哄她，“说起来，圆圆刚刚那一招很厉害啊，还有最后那句，嗯……什么来的，够凶的。”
“什……什么？”裴圆圆面上一红，板了脸训他，“我救了你，你只要知道这个就够了，不要记着那些不重要的细节。”
“那不行，圆圆如此泼辣的样子，可是少见，得好好记着。”
“你口味挺重的。”裴圆圆无语的侧过脸去嘟囔了一句。
“话说回来，圆圆你……”他像是想问什么，纠结的皱起眉头，让她等得都有些急了，才说道，“圆圆为什么叫我魏征，以前不都喊我表字的么？”
“咦？”裴圆圆一愣，这才想起来，以前的确都是喊表字来的，那是因为，那时候她只知道他叫魏玄成啊。
这种话要怎么说出口，连自己未婚夫的名字，她都是后来才知道的好嘛。
裴圆圆表示：“不知道啊，大概被谁给叫偏了吧。”
“那圆圆以后叫我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