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挑菜的大婶转了一圈忍不住又转了回来看情况,她还要找裴圆圆领米呢,听见他问,弱弱的把菜筐子慢慢放下,懦懦道,“我大老远就看见了。”
众人皆惊,就听她指了指地上的葛大根说:“就他,先和人打起来的,然后他们就一起招了这么多人来,在这打群架,就他打他、他打他、他打他、他也打他,结果就这样了。”
简而言之,这伙人自相残杀两败俱伤了,她话说完冲着裴圆圆眨了眨眼。
裴圆圆差点乐出声来,及时的控制好了表情。
魏征上前与那将军道:“此些无赖于乱世之中,寻各种借口逃兵役不事生产,如今天下初安,长安城初现繁华,此些人等便到此滋众闹事,扰乱街坊、商户的安宁,当以重罚。”
打着滚喊疼的无赖蒙圈了,有那伤的较轻还能说话的,哭啼哀嚎着说:“明明是你们打的我们,把我们打成这样,唉哟哎~”
一地人滚来滚去好不凄惨,裴圆圆挑了挑眉,惊讶带着微薄怒气:“不要乱说话呦,谁打你们了,谁看见了,你看见了吗?”
裴圆圆一眼看过去,那胡商摇了摇头,挑菜的大婶儿摇了摇头,仓储大人摇了摇头道:“我来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来迟了,没见着,顶多判他个办事不力之过,而街坊四邻于闹市同无赖大打出手,还放任手下人参与此事,那就是管理不力,治下不严,一个渎职之责是逃不掉的,更何况,一边是本就痛恨的无赖,一边是尚需仰仗的街坊四邻,孰轻孰重他要是还拎不清,他这么多年的饭不白吃了。
“嗯,我也见着了,的确是这伙人自己打起来的。”有一少年公子从旁侧缓缓踱出步来,手中一把折扇在指尖微微转着,到了人前微一抬眸。
就见他英眉凤目肤如白雪,眉宇之间自有英气,就是身子看着有些羸弱又矮了些,在那将军面前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偏偏说话自显风度,显是贵家公子的做派。
那钱将军看了看他,又东张西望的看了一眼,觉得好像没什么别的法子了,招了招手指了指地上的人道:“把这群滋众闹事的都给我带回去。”
那边痛哭哀嚎的喊着冤枉,一群无赖在心里大骂这群打了人不认账的街坊,然而却在看到那公子看过来的眼神时止了声儿。
世界终于清静了,一票人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了,裴圆圆拱了拱手乐呵呵的先对那说话的公子道:“多谢多谢。”
而后朝着四周的街坊四邻行谢礼:“今日多谢各位街坊仗义相助,往后还望各位街坊能够相互关照,像那种无赖,以后就别让他们进我们大街了。”
话说完客套上几句,凑到卖菜的大婶前头,眨巴着眼神秘兮兮的说:“你和老爹记得来领大米啊。”
“唉呀呀,客气了。”大婶挑着菜乐颠颠的走了。
那边酒楼门复又打开,掌柜的往外看了看,见人都走了,哈哈笑道:“痛快,我早就想收拾他们了。”
裴圆圆朝他拱手行了个揖礼:“多谢掌柜的仗义。”
“客气客气。”那掌柜的乐呵呵的瞅了他们一眼,把门上的红条条给撕了,把酒楼大门打开,继续是迎来送往生意红火。
再看那仓储,走近前来,对着魏征和裴圆圆行了个揖礼,而后目光纠结,还未说话先叹了口气:“唉,虽然这波算是过去了,但想来我这仓储也做不长久咯。”
裴圆圆尴尬,这怎么说,这件事有自己的一份,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魏征回了个礼,笑得相当正直:“仓储大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