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尹默还是摇头。
忽然的，他好像抓住了某个点。这个小说世界发生动荡，很多人都死了，因为里面包括反派的朱砂痣，所以找了他来。
可若是打从一开始，这个前提条件就不存在，即朱砂痣董忻没死，连毅会怎么样？就不会黑化了？
不可能，尹默直接在心底否定了这一点。且不说董忻是神智失常后才和连毅在一起，就算他精神没出问题，人好好的，想阻止连毅黑化，也几乎完全不可能。
董忻在医院的那些日子，已经到了一种被人碰就发抖的地步，被医生叫出去，每次他都不吃东西，空着肚子。
尹默有理由相信，这个叫748的系统也许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瞒着他，为什么非逼自己喜欢连毅，让一个人向善，只能靠爱情？友情亲情不行？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可也没那么无所不能。
尹默拒绝系统的二次提议，他有他的顾虑和抉择，一旦他认定了什么，那是谁，任何在外，都不可更改的。
在窗户边沉默站着，尹默目光直视房间内。
连毅面色丝毫不见波动，死两个人在他看来似乎和死两个码字蟑螂一样，他淡然冷漠看着手下将两具尸体装袋弄好塞进大的纸箱，并用胶布封贴，几名下属先推着纸箱离开，连毅最后和一名下属先后走出房间。
而刚要走到电梯门口时，连毅看到旁边走廊拐角处有个修长的身影立在那里，看对方的神色，似乎在那里站了很久。
连毅望着青年，他朝青年走一步，青年猛的大动作退两步，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恐慌和害怕。
他看到了！
连毅立刻从尹默神色里知晓这个事实，他并没想过要刻意避开尹默，过去，在尹默死而复生前，他都是把人带他面前，让他看着欺负过他的人悲惨死去，可上次，尹默忽然说，不想看到这些，于是他才不再当着尹默的面。
他觉得尹默应该高兴才对，伤害他的人死了，他应该开心，为什么会变得怕他，好像他才是那个会伤害他的恶魔，明明不是这样，明明最爱他的人是他。
“……董忻！”连毅快步走过去，想拉尹默的手。
啪的一声，连毅手被拍开，手心迅速发红，连毅垂目盯着自己手掌，又转去看尹默。
“他们都是人渣，伤害过你的人渣，我这样做只是为了防止他们再去伤害别人。你不要怕我，我就算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你，你过来，我们回家。”连毅向尹默伸手，面色和声音一样温柔，和刚才那个冷眼冷脸夺人性命的人好像只是脸一样。
尹默背靠着墙壁，肩膀微缩着，他眸光晃动，整个人显得脆弱：“上次那个人，你是不是也杀了？”
连毅点头：“是，杀了。”他微笑着说这几个字，让尹默心底渐渐发寒。
所以根本没有用，温和的劝说方法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尹默觉得是时候换种方式了。
他是个注重结果的人，中途可以视外界情况随时做调整，只要结果达到就行。
“你让我害怕，连毅。我害怕你，我不会和你回去，我不住在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家里。”尹默连连摇头，面上悲伤渐浓。
连毅手还举在半空中，他几乎咬牙切齿：“不杀了他们，我心里释怀不了。一想到这个世界上那些碰过你的杂碎们还活着，我这里就痛得厉害，董……尹默，你理解我一下。我真的只是因为太爱你！”
另一只手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