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个困惑点，需要系统帮他解答。

    姓苏叶的医生有来家里帮他检查身体，没有任何大碍，但就这一天，他又是眼前发黑，又是想呕血，他得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尹默于是向系统询问道。

    748:胃癌，晚期。

    尹默惊了一跳：“现在？”

    748：嗯。

    “为什么没检查出来？”

    748：昨天晚上恶化的。

    “还有救吗？”

    748：没有。

    “也就是说，我也没几天好活了？”

    748：差不多半个月。

    “那你让我来这里又真正为了什么，让连毅第二次目睹深爱的人死去？这就是你们的所谓的阻止反派黑化的计划？”

    748：……

    “根本不是阻止吧，你们是想让他彻底黑化才对，是不是？”

    系统躲到了尹默意识深海里，在尹默的一连窜逼问下。

    所以，他为什么还要乖乖待在这里，在这里等着那个不可更改的结局，等着看可悲的彼此。

    汽车开进院落，停在房门前的阶梯下，司机先下车，准备绕到后面给连毅开车门，连毅撇头瞧了对方一眼，前者立马收了手，退到一边。

    连毅没动作，尹默也就一并和他坐在后车座。

    他弯了唇角，微微笑道：“……董忻死了。”他说这话是看着连毅双眸说的，眸色坚定决绝。

    他做好了决定，准备让连毅知道一个事实。

    连毅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惊地表情一滞，转瞬神情森冷危险起来。

    “你再说一遍！”

    “我说董忻死了，你喜欢的那个叫董忻的人死了，几天前就死了，我不是他，我来自别的地方，不过是刚好在这个身体里面醒过来。之前没说，是担心被人发觉，送去切片研究。现在看来，我宁愿躺上实验台，也不想继续待在你身边。”尹默微笑说着残忍至极的话。

    他并不清楚，这个坐在他面前的男人，表现出来的只是他愿意让他知道的一面，至于另外一面，他没表现出来的，而有机会见到的人，也早就成了一堆白骨。

    “尹默，我不在意你现在到底叫什么，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都无所谓。在我这里，你只有一个身份，我连毅的爱人。”连毅黑色眼眸深沉，没有刚才的怒气，有的是一种叫人望了，灵魂和都战栗的东西。

    “哪怕我不爱你，甚至是憎恶你，都无所谓？”他也只有半个月时间好活了，尹默眼下就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思想，他做不出占据别人身体，还一并偷窃别人感情的事，那是犯罪的，在他看来。

    “对。”连毅面容冷肃，盯着尹默，视线尖锐的仿佛能戳穿他的皮囊看到他的肉骨里去。

    他其实知道，面前这个人，和过去那个有着本质区别。医生那里解释说是人格分裂，他即相信，又不相信。相信他不是那个董忻，不相信一个人的变化可以翻天覆地到这么大。

    似乎刚才尹默的解释，到更符合他当下的变化，其实不管真的还是假的，连毅要的是这个人，皮囊他要，皮囊里的他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