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周围有池水围绕,水面平静,但水面上飘落的树叶在缓慢的游动,证明这一池水是活水,下面有暗流。再往里,两根硕大红木圆柱上雕刻着两行竖立篆体字,凹槽里是镀金毛笔所写,看到上面的字义却让杨业停下了脚步。左右两边分别是:天做棋盘星做,谁人敢下?下联是:地为琵琶路为弦,哪个能弹!再看上面,却没有横批。
杨业忽然嘴角一勾:看来这院里阁楼上所住之人不简单。
两人走进一楼大厅,里面幽静恬雅,除了一些木质的座椅,和顶上悬挂的复古式灯光,再无其它装饰,简单却透着一股大气。楼梯旁站着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穿着一袭青灰色长袍,见到吴杰和杨业走进来,老者打了一个拱手:“吴先生来了,二位稍等,待我上去请老爷下来。”
罢这老者转身踮着脚朝木板楼上走去,杨业看到这老者走路皆是脚掌前三分之一部分贴地,后面三分之二都是悬空,踩在略有弹力的楼梯木板上身体确是稳稳当当,且步伐很快,杨业心中便有了判断,这老头是一个武修者。
两人坐在旁边的客椅上,有下人上来倒上热茶,之后便站在后面一言不发,仿佛入定了一般安静。
不一会儿,楼上传来脚步声,一个身材高大满头银发,身上穿着深紫色唐朝长褂,下面穿着黑色布鞋的老人慢慢走下来。他身后跟着刚才上去的老者,但两人始终保持着前后相距一臂远的距离。
下楼之后,身穿紫色长褂的老人直接坐在了大堂正前方的主位上,即便是满头如雪的银发,脸上已经布满了沧桑的皱纹,但那双眼睛依旧是炯炯有神,尤其是看人的时候,仿佛能一下将那人看穿,看透一般。
杨业莫名的感觉这老人身上有一股无形的强大的气势,但他仍旧盯着压力和老人对视了一秒,再含笑点头:“五爷你好,我是杨业。”
闻言,五爷身后站着的青袍老人微微皱眉,这居然不懂得客进别家的礼貌,竟然先开口打招呼。
五爷脸上却露出了微笑:“杨业,略有耳闻,只是不如今日一见。”着转眼看向吴杰,轻声道:“吴先生,我身上这病知道的人不多,你能带新朋友过来给我老头看病,还是得感谢此番好意。”
吴杰立即恭敬笑道:“五爷,杨业是南省赫赫有名的神医,您不妨给他看一看,不定会有奇迹发生呢!请他来,我也是再三思量,还请五爷放心!”
听到吴杰隐晦的解释,五爷身上那股强悍的气势才稍稍消散了些,他又看向杨业,一双老眼睛半眯着,似乎在思量什么。他顿了顿,摆摆手笑了起来:“我看不必了,吴先生和这位新朋友就留下吃了饭再走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不多陪了。”
五爷着准备起身上楼。
这时候杨业眉头皱了起来,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五爷请留步!”杨业站了起来,挥手喊道。
五爷一只脚刚准备踏上楼梯,闻声停在了半空,他退回右脚转身看向杨业,眼上的浓眉微微蹙起问道:“这位新朋友还有什么事吗?”
见状,一旁的吴杰立即站起来,讪笑着上前站到杨业前面解释道:“没事没事,五爷,您老有事儿就去忙吧。”
杨业总感觉吴杰在这个五爷面前是心翼翼,生怕一句话一个字错了就得罪了这个老人,他不知道这五爷到底什么来路,但他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