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狂轰滥炸……按摩推拿之后,蛮虬的状况明显有所改善。
杨业有些气喘,但看见“病人”有所起色,他还是发自内心的开心起来。
蛮虬因为体内水分的打量流失,因此体内的血液流动有所郁结,就像是便成了一团浆糊,这种情况的解决方式其实也简单,要么用更多的水分去冲刷,要么就硬推。
杨业找不到更多的水来干这件事,所以他只能选择第二种方式。
俗话说,活血化瘀,疏通经络,这本就是针灸的看家老本行,杨业更是此中翘楚。
他不仅利用人体本身的作用机制来“造水”,他在疏通的同时还在利用血脉制造冲突。
体修中有句话话叫血如汞浆,声如雷霆。
杨业真的将他的血液当成汞浆鼓捣,蛮虬这个沙袋……这个病人感觉浑身舒泰,于是他睁开了眼睛。
他第一时间还是觉得有些渴,但他感觉身体十分滞涩,行动艰难,连话也说不清清楚,只能发出几声有气无力的哼唧。
蛮虬的记忆一点一点的浮上来,让他人知道自己的处境,黑暗一点一点挤进他的视野……他本来还以为自己瞎掉了,但现在他能感受到一丝一丝的清凉沿着脸上无数的细碎脉络涌入他的眼中。
口中似乎有过饮水的迹象,可这却让他感觉越发的意犹未尽,他费尽全力瞪大双眼,世界终于在他的眼前清晰起来。
然后他就看见一道人影正在他门前疯狂的踢蹬。
杨业听到了这个家伙的哼唧,但他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要是因为他的一些激烈动作影响到对方的气脉震动对方声带,发出的全都是一些零碎的声音,而这个人本身其实依旧是无意识的。
蛮虬的第一反应是愤怒,气血上头,但气血动弹不了,所以他只能徒劳地瞪着眼睛。
随后他意识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之后,一些悲哀的情绪又涌上来。
他认识这个地方——昨天他倍送来的时候还是清醒的。
所以说眼前这个脏兮兮的身影其实是一个在自己身上发泄痛苦的囚犯吗?
想到有关这个做藤狱夜晚的恐怖传闻,蛮虬前所未有的惊恐起来。
但随着时间过去,他逐渐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对方好像不只是在单纯的殴打,每一个落点似乎都有讲究,伴随着拳脚落在自己的身上,他浑身上下的滞涩感正一点一点的远离。
这个脏兮兮的家伙看起来有些眼熟……伴随的着注意力的转移,他注意到越来越多的事情,伴随着“踢打”的同时他还时而从自己的身上拔插一些牛毛细针。
终于蛮虬感觉自己身体中的滞涩感觉剥离到了一定的程度,他毫不费力的张了张嘴,干涸的声音响起来。
“你……”
杨业似被吓了一跳,转过头。
“啊……你醒啦!”
蛮虬迟疑着点了点头,同时越看这人越觉得眼熟。。
杨业喘着粗气倒在柔软的巨大兽皮上,疲惫道:“哎呀妈,累死我了!”
蛮虬见对方停了下来,顿时急了,哑着嗓子挣扎道:
“你你……咳,你别停啊!”
杨业翻了个白眼:“你这个该死的蛮子,皮糙肉厚的,你以为打你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吗?你找人给爷把这刺血藤除掉,我他妈打的你妈都认不出你!”
蛮虬挣扎了一会儿,见对方真的不会动手了,心中有些郁闷,却